梅霜亭雖然有些生氣,但是聽了冷霜寒的話,終究還是捨不得就這麼殺了他,心想。
“今天不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看樣子就難以擺脫他了。既然如此,也只能讓他吃一點苦頭了!”
這麼一想,梅霜亭大笑一聲,忽然出手癲狂起來,一招一式連綿不絕,似乎千萬招匯聚成了一招。
正是梅霜亭自創的狂劍勢。
這狂劍勢一使出來,如同狂風暴雨,如同風疾電掣,冷霜寒頓時抵禦不了,接連後退。
連續退了幾步之後,冷霜寒已經是慌不擇路,看不清腳下踩在什麼地方,一腳下去,正好踩在了流風那柄斷劍的劍柄上面。
冷霜寒正被這狂劍勢逼的慌慌張張,這下出其不意,一下子再也站不住,仰頭就倒了下去。
梅霜亭見機會來了,刷刷兩劍刺出,冷霜寒的雙腿各中一劍。
這劍雖然沒傷到筋骨,但是傷口特別深,冷霜寒不動彈,尚且血如泉湧,他要是再用力,肯定會鮮血狂噴。
梅霜亭一抬劍,帶出的鮮血一下子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狂劍勢威力驚人,但是劍法中帶著七分癲狂之意,要是平常,梅霜亭自然會暗自抑制這癲狂的,不止自己迷失心智。
可是,今天他到底是參與一件平生想都沒想過的事情,雖然他一直在心裡安慰自己,我是為了徒弟報仇。
但是,犯上作亂,刺傷皇帝,畢竟也是一件讓人不得不動搖的大事。
梅霜亭的臉上一沾上血,頓時心智大亂,一下子忘了自己的愛才之心,雖然已經制住了冷霜寒,但是手中的劍依然朝冷霜寒揮了過去。
冷霜寒急忙伸出拂塵去擋,但是他人躺在地上無法移動,拂塵太短,終究無法跟長劍相抗。
只聽到鐺的一聲脆響,冷霜寒手中的拂塵遠遠的飛了出去。
黃泉化了流風的屍體,終究還是忍不住,哭的淚流滿面。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抬頭一看眼前的形勢,頓時大吃一驚。
那個新皇帝被齊凌雲壓制,身上已經受了幾處傷,風鸞則和一個劍奴糾纏。
這些倒是沒什麼,她最關心的冷霜寒,卻已經被師祖梅霜亭打倒在地,梅霜亭手中的劍朝冷霜寒的頭頂揮了過去,看樣子,冷霜寒已經無力抵擋。
黃泉大吃一驚,急忙喊道。
“師祖!手下留情啊!”
梅霜亭聽到了黃泉的喊聲,心智稍稍恢復,但是手中的這一劍,卻說什麼也收不回去了,眼看就要一劍劈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