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莫凡塵都這樣說了，莊羽瞬間來了底氣。
老傢伙，看我吸不死你！想著想著，莊羽撇了撇嘴，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老夫子執意如此……那我就陪您走幾趟過過招。”莊羽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請小友手下留情！”
莊羽微笑了一下，道：“客氣客氣，您掂量著來，千萬別抻著胳臂，閃了腰什麼的……嗯，我的意思其實是，我肯定不是老先生的對手，您也不用太認真……呵呵……大家點到為止即可！”
或者是因為進入武者狀態之中，此刻的文天樓彷彿沒有聽到莊羽別具匠心的說法。
文天樓先是大方溫煦地笑了笑，滿臉和藹可親的說道：“小友有心了，大家心照即可。”
一側的李元司面容不動，而一邊的楊金環眼底卻飛快地掠過一絲喜色，那是一種終於大仇得報的如釋重負。
“小友請！”
文天樓表面上仍舊是一副老態龍鍾，走路都站不穩的樣子，極盡儒雅的一伸手，陪同莊羽一起走出了大廳。
院落內，此刻早已經有不少人在哪裡等候，隱隱然圍成了一個圈子。
顯然，為了這一戰，李元司找了好多人來圍觀，作個見證。
莊羽這一看，圍觀的人裡貌似有不少熟人呢。
“羽少啊，這怎麼又突然間要開打了呢？”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道：“你不是被李大人請來喝酒麼？研究國家大事？怎麼文談變成武鬥了呢？這這……你也太能惹事了吧？”
說話的正是宋小泉。
莊羽循聲望去，只見宋小泉與一眾狗腿子正擠在一起，一眾人伸著脖子往這邊看，人群中泉少的體型格外顯眼！
圍觀眾人居然還有宋小泉在內，這個二貨，果然還是被李元司給請過來了。不過一想，這才正常。
若是沒有這個貨觀戰，以後自己出點什麼問題，根本就是死無對證，其他人的證言，根本就沒有分量。
其實最佳的證人還不是這一位，或者是宋武文字人。不過這個人李元司卻是不敢請的，他若在，這一仗，必然打不起來，即便是這一仗打起來，也肯定出面給你攪黃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來這個二貨做個旁證。
宋小泉本來就擔心莊羽，自然是一叫就來。此際見到莊羽出來，頓時知曉此戰屬實，都是一臉擔心，拼命使眼色。
莊羽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李府的侍衛一圈人湧出來，各自方位站定，頓時將人群與莊羽等人隔開了十幾丈遠，場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真空地帶。
莊羽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很有些抗拒。
這位巡界使大人這一招，自己紈絝的這頂帽子只怕是戴不久了。
但莊羽現在自己真心不願意摘掉這個帽子，而且有紈絝頭銜的羽少，正玩的如魚得水，正是運用得出神入化的時候……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隨意丟掉？
但，往對面一看，莊羽即時就忍不住樂了出來，道：“哈哈哈……”
原來，不光只有莊羽被人旁觀滴，還有人比他更不樂意。
只見對面的文天樓亦是深深的皺著眉，滿臉的彷如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也是一副很明顯不樂意的樣子。
很顯然，他跟莊羽一樣，也是絕對牴觸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身實力的！而且，他的犧牲比莊羽還要來的大。
他可是足足低調了一輩子，總是以一個飽學宿儒的形象出現在人前，現在幾乎整個東嶽國的人都知道，文老夫子雖然文采絕世，但卻是手無縛雞之力……而此刻卻要在人前顯露出武力……
那這一輩子的偽裝，豈不就要盡數付諸東流？而且，萬一戰鬥之後莊羽掛了……不管是死在幾個月後還是死在幾十天后，總歸就是死了，而自己就是與他動手的人，反正後續的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