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河又氣又憤,一個這樣的臥底,在自己身邊這麼長時間,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而且自己還差點死在他的刀下!
若不是莊羽侄兒,今日在這裡將這傢伙揪出來!鬼知道,他又會想出什麼毒計來謀害自己。
場下眾人議論紛紛起來,原來這個三少爺有腦子,不簡單,絕對不簡單。雖然眾人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你不信不行啊!但是還是有些疙瘩,不過牴觸感也已變得輕微了許多。
“周嘯天,也不一定就是他的真名吧?”莊羽淡淡道。
摸著下巴,在場中來回踱步,莊羽繼續道:“這種奸細,既然已經敗露,而且又當場自殺,又怎麼會留下自己的真名字作為線索讓我們去調查呢?調查來,調查去,恐怕會被引導著又多了一批強大的敵人。這一點,還請四叔要慎重啊!”
“四爺,我覺得三少爺說的有道理。”周安悚然一驚,附聲道。
周安現在對這個三少爺是越來越佩服了,自打這個三少爺從萬花樓酒醒後,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知道看書修煉了,現在竟然還會破案了。
與此同時莊青河,也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現在我們要調查的,是此人的相貌和功夫家數。還有身體上的特徵,來確定此人的身份。”
莊青河繼續道:“周嘯天這個名字雖然不可信,但有一個人卻是值得懷疑的。城主府的侍衛長柳雲風,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查的!”
“城主府的柳雲風?”莊羽疑惑道。
“不錯,當初就是柳雲風將劉大江的訊息告訴我的,是他告訴我,二哥的部將在被人追殺,所以我才出手救下他。沒想到,我救下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奸細。”
“既然如此,柳雲風是必須要查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好。”
莊羽隨意的看了一眼名單,陰沉的目光往下一掃,緩緩問道:“楊劍平,是哪一位?”
場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儒士頓時面如土色,旁邊的人紛紛扭頭,向他看來,目光中都露出強烈的戒備之意。
莊羽清澈的眼神,看著這名叫做楊劍平的儒士,靜靜的問道:“來來來,小夥子,請上前一步。”
莊羽從懷中拿出一把羽扇,輕輕扇道:“楊執事啊!你是要現在自殺,還是等我揭穿了你,再自殺呢?”
楊劍平臉上一陣顫抖,義正言辭道:“三少爺,我做事向來問心無愧,關於四爺遇襲之事,我全然不知,還請三少爺明鑑!”
莊羽看著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青衫儒士,無奈道:“我有說四爺遇襲一事,跟你有關係嗎?本來我想讓你保留讀書人的臉面,既然你自己不要,那就別怪本少爺不講情面了!”
莊羽從懷中拿出一個粉色繡帕,淡淡道:“楊執事,楊大情聖,你可認得此物啊?”
楊劍平看著莊羽手中迎風招展的粉色繡帕,冷汗直流。這不是自己與蘇寡婦的定情信物嗎,怎麼在他手裡?
不過他還是掩住內心的緊張,淡然道:“我不認得此物。”
“你不認識,本少爺認識啊!”
莊羽轉過身,對著場中眾人,大喝道:“這個繡帕,是城南蘇雨蘇寡婦的貼身繡帕,其實本少爺心裡一直很迷惑,這個蘇寡婦到底有什麼好的,一點朱唇萬人嘗,夜夜笙歌換新郎。像她這種破鞋,我們的楊大執事,竟然還傾心於她。”
莊羽饒有興趣的看著楊劍平,陰沉道:“快將你與她如何密謀,截殺本少爺的計劃說出來,本少爺可以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留你一個全屍,不然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