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易聽著若茜這麼說卻有些莫名的心慌:“肉肉,你別這麼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的……你不會遇見像他們一樣的事的,你相信我。”
這時候若茜突然用一種他看不懂的悲傷眼神看著他道:“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生死相許,得不到全部的我不要,最後不能在一起的我也不要。”
說著若茜便跑開了,留羅易一個人待在原地。
若茜回到院子裡的時候,眼淚已經幹了,可是從她紅腫的眼睛裡頭還是不難看出來她哭過。
襄芸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刺繡,她幾乎把自己院子裡儲存的布料全部都秀了個遍。
若茜回來的時候發現此時的襄芸正在一板一眼地秀著鳳冠霞帔,她忍不住走進襄芸的房間裡,看著正在認真刺繡的襄芸。
襄芸專心致志的忙著手頭的活,就連有人剛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小姐……”若茜沙啞著嗓子,囁嚅道。
襄芸身心一頓手上的針就不小心扎到手指裡頭了,可是她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木訥的把手指舉起來放進自己的嘴裡。
若茜這才看見襄芸被繡花針扎的千瘡百孔的手,於是她用力地搶過襄芸手裡的布料哭著抱著襄芸道:“姐姐,你醒一醒吧你清醒一下吧,你別再折磨自己了……姐姐,你看看你的手……”
襄芸卻笑了,她笑得卻是那樣的蒼白無力:“若茜,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你看這塊紅布漂亮嗎?”
襄芸說著便要去拿若茜手裡的布料,若茜點點頭,帶著哭腔道:“漂亮……很漂亮……”
襄芸也不去搶,她自顧自地道:“我一直都有個願望有朝一日我可以穿著自己做的嫁衣嫁給自己最愛的人……我一直都以為這個願望不難實現,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的這個願望怕是今生今世都實現不了了……可是我還是想為自己做一套嫁衣,我怕我都沒有辦法穿上它……但是……我不想讓我自己後悔啊……”襄芸笑著,突然吐出一口血來,若茜這才發現襄芸的不對勁。
“姐姐,你別說話了,你趕緊躺下休息,我現在就去找大夫!”若茜說著便準備出門,可是卻被襄芸拉住。
“別去……”襄芸奄奄一息道:“我不想驚動他,我不想見他……”
“姐姐啊!你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若茜又哭了。
“傻姑娘,你在胡說些什麼呢?!像我這樣得人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復仇而來,這樣的人生太長,太苦了……簡直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襄芸說著又吐出一口血來,便昏了過去。
若茜看著暈倒的襄芸,狠了狠心。
司徒赫剛從年武場回來便被一個丫頭攔住去路,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若茜。
“若茜?你怎麼會來這兒?是不是玄參出什麼事兒了?”司徒赫看著若茜紅腫的雙眼道。
若茜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軍你快去給小姐找找大夫吧,我怕再晚一點小姐,她就撐不住了……”
司徒赫把若茜扶起來道:“玄參是我的妹妹她病得這樣重,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走吧,我陪你一起去找大夫,順便去看看他。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自己的事,好久都沒有見過她了。”
若茜愣住了,原來忘憂蠱讓司徒赫把“玄參”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大夫替襄芸看過脈以後告訴司徒赫,玄參這是太過傷心所致,只要躺在床上好生修養幾天身體能恢復,但是心病還是需要心藥醫,解鈴還虛繫鈴人,身上的病痛,他能治好,但是心裡的病痛。只能靠她自己慢慢走出來。
司徒赫看著若茜道:“玄參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司徒赫看著床邊臉色蒼白的女子,他的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一下,可是他卻不在意,畢竟璇身世自己的妹妹,自己心疼,也情有可原。
若茜自然不能告訴司徒赫實情,於是只說自己也不知道,司徒赫不放心地在玄參床邊坐了坐道:“皇上曾經賞賜給我不少十全大補的藥,我這就去倉庫裡拿,你按時給玄參服下去知道了麼?她若是醒來了第一時間派人來知會我。這些天我會經常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