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婷由於擔心她的身體,特意來將軍府看望她,這份深情厚誼襄芸自然是十分感動的。她們聊了許久,從某些方面上來說,王少婷也算得上是她的知音,與她聊天甚是開心,襄芸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這麼開懷大笑過了。
兩個女孩兒談天說地,忘乎所以。就連天黑了也沒有察覺……
“玄參,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叨擾。”說著王少婷便向門外走去,走的時候,一封書信從她袖子裡滑落出來,若茜眼尖,便將書信撿起來,這時候王少婷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了,若茜快速跑到他身邊,把信交到她手裡,然後便回去了。
王少婷接過信愣了楞,隨後把信開啟,信上說請她在三天之後到城郊破廟一聚。奇怪的是信上並沒有署名,但是王少婷一直都很相信司徒玄參,於是她也沒有起疑。第二天林輕語跑來找她,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輕語,林輕語沒說什麼,只是叮囑她自己一切小心。
王少婷赴約的那天林輕語去了趟將軍府,她原先是記錯了日子,以為王少婷是後一天才去赴約,她對這個約定,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才特地過來問個究竟。
“玄參,你為何約少婷後日在城郊碰面?你們可是有什麼私房話要講?為何要約在那裡!”林輕語問道。
襄芸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輕語姐姐,你剛剛再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林輕語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擔心的事情是真的了:“那是少婷來,看過你回去的時候,你的貼身丫鬟給她送了一封信,信上沒有署名,但是約她三日後城郊見……”
“若茜?”襄芸奇怪的看著若茜,若茜更是一頭霧水:“那封信並不是小姐讓我給王小姐的,那封信是從王小姐自己袖子裡掉出來的,所以我當時把那封信給她的時候,她也沒有說什麼呀?!怎麼可能是小姐讓我給她的呢?!”
“大事不好!”林輕語忽然意識到的事情的嚴重性:“這定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少婷有危險了!我得趕緊去通知她不要赴約!幸好這約定是在明天一切都還來得及。”林輕語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聽見襄芸頹然倒地的聲音:“來不及了……”
“如果按照日子推算的話……赴約的日子,就是今天……”襄芸喃喃道。
“什麼?!”林輕語也吃了一驚。
“現在我讓人準備馬車咱們在一些人手,立刻去城郊。不管用什麼代價,也一定要把少婷救回來!”襄芸堅定道。
她們兩個在馬車上一直都覺得緊張,總覺得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她們一直都在進行自我安慰。
可是當她們到達城郊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少婷!——”林輕語一下馬車,看見城郊一個人都沒有,頓時急了,於是大聲呼喚王少婷的名字,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林姐姐!你冷靜點,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襄芸冷靜道,然後對身後的家丁說:“你們幾個去那邊找,你們幾個去那邊,剩下的跟我來!”說著襄芸拉住林輕語的手堅定道:“無論如何林姐姐,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把少婷一個人丟在這兒!”
說著她們便四處尋找,找了許久才找到信中說好的那個破廟。
可是那個破廟,現在大門緊閉,看上去十分安靜。如果貿然闖進去,很有可能對王少婷不利,但是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耽誤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於是她們便破門而入,可是卻發現破廟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林輕語忽然看到破廟地上有一方帶血的手帕,她迅速走過去把手帕撿起來。
“玄參……這是少婷的手帕……”林輕語的聲音變得十分冰冷:“恐怕她已經遭遇不測了。”
“沒有見到少婷之前不要妄下定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放棄!這間破廟很大,我們進去搜!”襄芸說著便走進去,林輕語則一個人走向另一邊。
襄芸帶人說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任何人存在過的蹤影,就在這時,破廟的另一邊穿來淒厲的哭號。她十分熟悉這個聲音,這個生意是林輕語的,她立刻循著聲音,去尋找林輕語,可是卻看見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王少婷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血,她的頭髮散開了,身上值錢的手勢全部都被取走了,她渾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她的臉高高腫起,嘴角都是撕裂的痕跡,她的嘴裡還在不停的流血和一些不知名的液體。
她用手死死地護在胸前,被撕成碎布的衣服,勉勉強強遮住了關鍵部位。可是她的雙眼早已經沒了神采,她的表情是那樣的無助,襄芸下令讓所有的男子轉過身去,她顫顫巍巍地靠近王少婷,王少婷已經沒了氣息,她靠近了她才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她身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