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芸熱淚盈眶,握住林熳如的手,心有餘悸的說:“我知母親心疼我,可父親是丞相,外頭有許多人盯著呢。那蘭若寺的大火太恐怖了,幸虧我所在之處有水源……我向母親請罪。”說著說著,淚就落了下來,襄芸一臉悲傷欲絕的模樣,恨不得馬上死了去。
襄秋清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喜意,那張美豔的臉也忍耐了一下才沒笑出來,她盼著這一天可許久了。
“芸兒莫怕,宮中的御醫一定會治好你的。娘那兒有幾瓶治療燒傷的好藥,等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你此番是受罪了,還向我請什麼罪?”林熳如紅著眼把襄芸摟在懷裡,心疼的不得了。
“姐姐別哭,妹妹那裡也有幾瓶去疤的好藥,都給姐姐。”襄秋清掏出手帕給襄芸擦眼淚,一臉同情。
襄芸把襄秋清的手帕拿過來,抹了幾下臉,哀痛道:“母親見笑了,芸兒不能向母親請安行禮,乃是一罪,固然是要請的。”那手帕就又順勢塞到了襄秋清的手裡,見她好不容易忍住沒丟出去的模樣,心中冷笑幾聲。
這就覺得噁心了?
她現在閉上眼睛,還能想起前世受到襄秋清所賜的侮辱,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千刀萬剮,卻還是要忍著。
林熳如到底掌管中饋多年了,馬上反應過來,道:“你受了傷,不能起身行禮乃是常理。清兒,你可要好好學學你姐姐,在家還好,到了外頭可別丟了人,到時候哭著回來。”
襄秋清不好意思的扭捏一下,似是被母親打趣的害羞了。
“還有,方才母親與妹妹誤會了,我身上沒有被燒傷……”襄芸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林熳如懷裡起來,“我見母親來了,情不自禁就哭了出來,想要撒撒嬌。我就是有些擦傷,火辣辣的疼。”說著露出了手臂,果然破皮了,可比起燒壞的那種,實在不算什麼。
“剛才全哭去了,讓母親與妹妹看了笑話,不過……”襄芸紅腫著眼睛,欲言又止的瞧了襄秋清一眼,頓了一下,“屋裡的人都先下去吧。”
襄秋清睜大了眼睛看著襄芸露出手臂,又揮退了下人,有些埋怨的說:“姐姐也不說清楚些,現把下人派出去做什麼?”該死的,怎麼會只有這點破皮?又見那白皙的面板水嫩嫩的,心中更加的生氣。
難不成,身上還是有問題的?只是因有下人在,不好說出來,故而屏退下人?襄秋清有些期待的盯著襄芸的身子,希望看到她燒傷的地方。
“妹妹這是很不開心我只是輕微的擦傷?”襄芸驚訝的瞧了襄秋清一眼,聲音不由放高,林熳如警告的盯了襄秋清一眼。
襄秋清微怔,有些氣惱的扭了下手裡的帕子,乾笑:“都是太擔心姐姐了,聽了一半便以為……雖是擦傷,姐姐也要照顧好才行,姐姐是丞相府嫡長女,身上有了疤痕可不美。那好藥等會兒還是送過來,總是有用的。”
聽到她沒有受傷,只是小小擦傷的時候,都快氣急敗壞的發火了,可被林熳如阻止熄火了。她前世真是瞎了眼,怎會認為一個從姨娘爬到平妻的女人沒一點手段,認這母女倆為親人,生生在身邊養了兩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