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跟穆總是不是......”
“是什麼？”
“我不敢說。”
“死丫頭，我還不瞭解你，說。”
“你跟穆總，是不是又吵架了？”
“又？”
“其實上次你們在辦公室吵架，我聽到了。”
她還聽到穆總對江總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以前，她跟其他人一樣，認為他們是恩愛的，是模範夫妻。
可現在她不這麼認為了。
穆總對江總，並不是外人說的那麼好。
反而是，不好！
“菲兒。”江檸微微一嘆。
“江總。”
“有些事，就算你心裡有數了，也不要說出來，你就當沒看到，沒聽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我知道。”程菲兒心裡突然有些難過，“我只是不想看到江總你難過。”
“我？”江檸苦笑，“習慣了。”
程菲兒盯著她看了很久。
有些話，她想說，但又不敢說。
雖然江總對她很好，但她們畢竟是上下級關係。
她好像沒什麼資格過問太多領導的家事。
“江總。”
“嗯？”
“要不然，你這兩天住我那裡吧。”
“住你那裡？”
“對啊，我那裡雖然是租的房子，但很乾淨的，我可以把我的床給你睡，我睡沙發就好，另外，我動作都很輕的，不會吵到你。”
“還是不打擾你了，我住這裡就好。”
“不會打擾啊，我很高興啊，我還怕委屈了江總你呢。”程菲兒努力勸說著，“你想想，要是每天住在這裡，被同事們看到，肯定會起疑心的，倒不如住在我那裡，什麼也方便，也不會讓人疑心，我肯定是守口如瓶的，不會對外說半個字的。”
江檸總覺得這番話貌似跟某個人說的話有幾分相似。
她拿起手機給裴知珩發了條簡訊過去。
江檸：謝謝你昨晚的收留，我已經把西服拿去幹洗了，等洗好了給你送過去，再次感謝。
很快，訊息便回了過來。
裴知珩：可口的晚餐已是最好的謝意，不必再次言謝，更何況，我還利用了你。
江檸：那就扯平了。
裴知珩：好，扯平。
江檸放下手機，見程菲兒還在跟前站著，有些哭笑不得，“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程菲兒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穆景彥臉色不佳地走了進來。
程菲兒看向江檸。
江檸衝她擺了擺手，她這才出去了。
穆景彥的目光落在江檸的衣服上，“什麼時候買的這身衣服，我怎麼沒見你穿過。”
江檸慢悠悠地吃起了已經晚點的早餐，“你沒見過的衣服多了。”
“但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想換個風格，看看能不能換個心情。”
穆景彥奪走她手裡的咖啡，“昨天晚上去哪裡了？打了你那麼多電話也不接？是不方便？”
江檸將咖啡又搶了過來，“不是不方便，而是不想接。”
“江檸，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檸抬頭跟他對視，十分平靜道，“穆景彥，五年了，你厭惡了我五年，我也該累了。”
穆景彥怔愣，“所以呢？”
“所以，我們都該換個活法了。”
“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無禮地推開，生生地打斷了江檸的說話。
她看著來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