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暗色的,卻也是亮色的。
片片鵝毛般的雪花飄落下,給紫丹宗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幔帳。再放眼望去,萬里茫茫皆是白,竟不留下半點空地,如此不講理的行徑,惹得冽冽寒風陣陣,似是表達著它的不滿。
轉眼就是三個月過去了,如今已是寒冬冬季節。
樊雲站在廣場之上,腳下的雪已經沒過了腳踝,他並沒有使用靈力隔絕開來,而是感受著它的冰涼。
今日他去了李雲峰那裡一趟,想要請教些問題,卻不料李雲峰不在洞府。
心中煩亂的他,不得不空手而歸。
最近一段時間,他確實遇到了麻煩,而且是不小的麻煩。
自從熟悉了藥園事務後,他開始學習煉丹之術。一開始倒也十分順利,藉著靈兒那裡的丹方和丹爐,很是輕鬆的煉製出了一枚丹藥。
雖然只用了兩株靈藥,但這對於大多數第一次煉丹的人來說,已是極為不可思議的了。
如此成果讓靈兒震驚了許久,之後她開始更多地和樊雲一起煉丹,起初她還講述著自己的煉丹之法,後來卻發現她只需要給樊雲丹方就夠了,樊雲只是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原理,便根本不需要她的經驗。
這件事將她打擊得不輕,不過在樊雲告訴她自己以前接觸過煉藥之後,她才覺得平衡了許多。
不過她對樊雲的煉藥之法感到很是驚奇,因為樊雲的煉藥和她的煉丹是完全相反的。
煉藥講究主藥為先,隨著主藥的藥性完全發揮,再把其他副藥加入,以融合藥力,再用特定載藥之物融於其中,逐漸入藥,最後成藥。
煉丹則是先煉副藥,再入主藥,循序漸進,慢慢溫養,最後以丹爐之大勢,瞬間凝聚主副藥力,結成丹藥。
樊雲最初的煉丹,就是以煉藥的方法煉製的,且成丹的過程也沒有發生異常。
後來他開始煉製多種材料的丹藥,所用靈藥逐漸增加到好幾種。
然後就開始發生問題。
他的丹爐,經常在煉丹的過程中莫名其妙地抖動,然後嘭地一震,裡面的靈藥就全部化為了齏粉。
最初他只是以為自己操控地不夠好,但這種事情發生地越來越頻繁。
最後,只聽得轟得一聲巨響,丹爐炸的粉碎。
於是樊雲拿著的數十靈石,極為痛心地在宗門內買下了一個低階丹爐,繼續煉丹。
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天,他的丹爐又炸了。
樊雲就是再笨,也明白這裡出了岔子。而他本就是想透過不停地失敗來探查清楚,如此現象究竟是為何。
於是,他又買了一個丹爐,這個丹爐花光了他所有的靈石,並且還是在他的哀求砍價之下才買到的。
不信邪的他,一直持續著煉丹。每隔一會藥園內都會發出陣陣巨響,咚咚咚的聲音就像敲鐘一樣。
又是一個月過去後,終於那尊‘珍貴’的丹爐,又是在一陣轟天巨響中報廢了。
靈兒只覺得這三個月,幾乎有大半是在巨響之中度過的。饒是她對樊雲有著欽佩和尊敬,此時也是受不了了,頂著脾氣將樊雲臭罵了一頓。
樊雲無奈,才來找李雲峰。
紫極一脈他還沒有熟人,也不知找誰,何況把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太好,所以他也沒得選擇。
站在紫極鼎之下,他看見與山石融為一體的紫極鼎也被覆蓋上了一片雪白。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初來到這裡,紫極鼎發出了奇怪的波動之意,眼下卻沒有再次出現。
“可能是魂力還不夠吧……”
他感覺自己的魂力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最近的修煉無法使識海擴大分毫。
這也是他想出來走動走動的部分原因。
不過他並沒有獲得想要的答案,李雲峰出宗去了,不在洞府。
“唉……”
抬起腳步,他向石門內走去。
這時,石門內正巧也出來了一個人。
青色的衣裙,獨特的氣質。安茯清對著樊雲微微一笑,略一行禮,說道:“好久不見,樊雲師弟,這是忙何事去了?”
樊雲回以微笑,抱拳說道:“見過師姐,我並無何事,只是出來走走罷了。”
“看師弟臉色……可是遇到了麻煩?不妨說出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解惑一二也說不定。”
樊雲猶豫了片刻,這才將自己遇到的煩惱說了出來。
安茯清聽完後,愣了許久,才說道:“師弟可謂是心懷奇思妙想之人,不過我從未聽說煉丹還能先主後副,這其中緣由我也不大清楚。”
她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煉丹一途深遠無比,煉丹方法也是不盡相同,說不定師弟可以創造一條新的煉丹大道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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