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內，徹底爆炸。
“不是，一個嗩吶，就有這種震撼的效果嗎？”
“媽媽，我看到有個學民樂的，肺裡裝了個核反應堆，三分多鐘，換氣都不用嗎？”
“有魔法，肯定有魔法！”
“鳥是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的，一首曲子，能叫來這麼多鳥？”
“這是ps嗎，還是真畫面啊。，”
“這就是底蘊，這就是文化，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別的詞。”
“換個人，好像做不出這效果吧。”
“張越吹得好掉！”
“什麼？你在說什麼！”
“網路就是好，平常想聽這種嗩吶，都得少個人。”
“張越，一曲封神！”
“跪著看直播，跪著看!”
而熱搜上，一條百鳥朝鳳，直接刷屏。
隨著張越的嗩吶結束。
下一刻，白璐大鼓緊隨其後。
二胡，笙，鑼，齊齊跟隨。
震撼的一幕，甚至讓現場都忘了開口。
這首曲子，沒有一個詞，但能感受到裡面的生命力，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遺憾。
太陽落下，即使黑夜。
不要彷徨，恰恰證明五六點鐘的太陽，會更溫暖和耀眼，一時失志，並不代表毀了人生。
而死亡的意義，也從來不是離開。
是人生的最終點，是公平，是傳承。
隨著一曲結束。
現場陷入久久的寂靜。
半天，老頭衝著張越躬身。
身後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張越開始磕頭。
旁邊的白璐，被嚇得跳了起來。
左顧右盼，毫不猶豫跪倒在地，對面磕一個，自己也跟著磕一個，主打的就是互不相欠。
張越也是被嚇了一跳。
看到老頭也要跪下去。
好傢伙，我是來送人走的。
不是讓你們送我走的。
這架勢，搞得好像給我設的靈堂。
當即一個閃身到側面，扶起了老頭。
“大叔，你這是幹嘛？”
老頭盯著張越，聲音哽咽。
“我這兄弟，勞累了一輩子，辛苦了一輩子，臨了能碰到你這樣的大師傅，給他最後個體面。”
“這麼多鳥，這麼多人，給他送行。”
“這一輩子，真的值當了。”
張越心頭一震。
忽然理解了前世，為什麼《百鳥朝鳳》的意義，和其他的白事曲，完全不同了。
老一輩的習俗。
這《百鳥朝鳳》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即使在某些地方，仍然是德高望重，或對地方有突出貢獻的老人，才能夠受用。
所以，能收到白事班子的《百鳥朝鳳》，對於主家，是莫大的榮譽。
在這一世，也是一樣。
不過說起來，我只想破防別人，賺取屬性點啊。
老頭扶著張越的手臂，忍不住道。
“小師傅，您到底是哪的，我也見過不少的班子，沒見過一個大師傅，有你這樣的手藝。”
本以為，是來充數的。
沒想到，這麼有實力。
張越拉著旁邊的白璐，呵呵笑道。
“其實，我是第一次接白活，所以才那麼賣力的。”
眾人對視一眼，確定下來。
“明白了，您倆是接紅事的，來做個兼職對吧！”
張越：“……”
白璐：“……”
兼職確實是沒錯。
但是…藝人兼職。
老頭顫顫巍巍的摸出手機。
“我這，有不少聯絡人，紅事有不少，到時候我介紹您去，放心，價格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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