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雨腳如麻,幾位縣令不便久坐,相繼告辭,一行人身影漸漸隱入了濛濛雨霧當中。
“可算把這些縣令都送走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一下子見這麼多縣太爺。”
胭脂看著一行人遠去,這才鬆了口氣,剛才那麼多縣太爺在場,她真的是坐立難安。
真佩服這傢伙,面對那麼多縣衙官員還能遊刃有餘。
“好了,他們的事結束了,你準備怎麼賠償我的酒?”
“呃……”
胭脂神情一僵,她剛才在自我感動什麼呀,這傢伙分明就是個小氣道士!
不過……心痛是應該的。
那三壇酒的神奇之處她也體會到了,此時的她心胸豁達,已不再執著於昨夜種種,雖然看見和尚依舊討厭。
“那三壇酒值多少,我把我的髮簪和手鐲賠給你的話,夠不夠?”
“你覺得呢?任你再多金銀珠寶,也買不來我一杯酒。”
穆長卿白了她一眼,什麼髮簪手鐲,他要那個有什麼用?
“啊這……”
胭脂聞言犯了難,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一身嫁妝,對方連這都不要,她還有什麼可賠償的?
自己去當賠償?
他要的顯然不是這個答案,就是存心想戲弄她吧?
“好吧,我認罰。”
“態度倒也還算端正。”
穆長卿撥了撥手裡的拂塵,雖說他堅持讓對方賠償,但也實在不知該罰她些什麼。
“罰你什麼好呢……”
“我還會做飯,就罰我每天給你做飯怎麼樣?”
胭脂眼珠一轉,頓時就有了主意,她睡醒到現在,壓根沒有在灶房找到什麼食物,甚至柴都沒有多少,彷彿對方平常根本不生火做飯一樣。
為了不餓肚子,她就只好冒雨摘了點果子當午飯,說起來,這觀中的果子口感還算不錯。
“做飯?我邁入修道一途多年,早已辟穀不食,觀中也沒準備食物……”
穆長卿注意到對方眼中隱藏的渴望,想起自己已經兩三年不曾吃飯,觀中煙火也停了兩三個年頭。
謊言說的太多,他自己都已經相信了。
“長卿,你總算明白我的苦衷了,我昨夜實在找不到吃喝,才喝了你的酒,你這觀裡連壺熱水都沒有,未免也太清苦了。”
胭脂一陣感動,她總算被理解了,這觀裡壓根不曾準備糧食,她要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啊?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手藝還不錯的。”
“行吧,不過僅做飯就能免罪的話,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穆長卿有始有終,依舊不忘替酒報仇。
“我這酒若要重新釀造,你需三年內每日取晨露一千滴,方可再釀出這三壺忘塵酒。”
“啊?”
胭脂面露難色,每天清晨採集一千滴露珠,這也太難了!
“辦不到?”
穆長卿嘴角含笑的看著對方,眼神閃爍著莫名的意味。
“那讓你三十年內,每天採集一百滴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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