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蘇鍾成功挑戰了國師的威嚴。
被炸的四周,多少有人因為圍觀而遭受無妄之災,大司寇等人再淡然也氣的不輕,總之現場一片混亂。
至於後來發生什麼,易畫就不知道了,因為她以為能看一場好戲,誰知,兩者之間國師都沒佔上風,另一邊言語間有無賴的潑皮。
兩方對峙,一方跑了,那還有麼意義。所至,蘇鐘不見了後,易畫也失了興趣,繼而離開。
周府一案,魔教所為是鐵板釘釘。世人皆在唾棄的時候,又無可奈何,同時被矚目的當然還是易畫的七品靈丹,尤其是最近越傳越盛。
黑夜降臨,雲層遮住了星月,黑壓壓蓋在眾多屋簷上空,似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雨襲來。
帝都房屋排列嚴格分明,在層層疊疊的貴族官邸中間坐落一座非比尋常的華麗府邸。
格局之大,數不清的軒殿宮闕富麗堂皇,水榭亭臺六七座,府邸最四角分別有樓閣,高高的樓閣倒是賞月的好去處。
外表華,內而美。
偶有風吹過,簷角掛著的銀鈴陣陣作響,悅耳至極。
雖然處在官邸正中間,佔據了好位置。
同是官邸,但就是有一種融入不進周邊氛圍的感覺,顯得格格不入,靜的可怕。
且無人敢靠近這座府邸十尺內,只能遠遠觀之。即使有路過的馬車,寧願選擇繞遠路,也不去接近。
大門兩邊上角的燈籠燭火早被風熄滅,漆黑的連臺階都看不清有幾階。
忽而,雲層散開了些,一絲月光傾瀉,正好照在長掛著的匾額上,清晰的能看見‘侯府’二字。
這宏大的府邸,正是冥侯侯府!
侯府書房,有幾人在商討什麼。聲音忽大忽小,也不怕旁人聽到。
因為他們屏退了下人,在暗衛遍佈,守衛森嚴的侯府,是不可能發生這種被偷聽的事。何況哪個不是玄級修士,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
書房內,年歲相當的三人分別坐著,一看,卻是右相予啟,剛回到帝都的武將之首衛將衛辛和文官張尚書,皆是朝中重臣!
“這次周統領之死,你們怎麼看?”很熟悉的沉穩聲,說話人正是予啟。
此時的他與朝堂上的就是兩個樣,睿智深思。
“哼,還能怎麼看?不知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冒充我們魔教!雲復那老頭,也是空有一名頭,什麼事都往我們身上扣。要我說,趁此機會,一齊將愚昧的宇文皇帝換了!”
衛辛憤然,捏緊了手中酒杯。
敢如此稱呼皇帝,沒用敬語,放眼整個帝都甚至天下恐怕只有魔教。
“你以為皇帝是你說想換就換的?這一切還得看主上的意思,不過聽主上的意思,好像還認識這人。”
張尚書不愧是文官,字字戳重點,深究利弊,一般人想不到的他都能洞察。
“張尚書說得對,現在的棋盤下的越來越大,很多時候,要慎重。”
書房裡面配有簡單內室,專門供血衣侯方便休息。而予啟三人是在書案前商議,與內室僅隔一豎木板,和十多步的距離,所以在內室自是聽得到他們的談論。
這時,從內室傳來幾掌聲,接著便是沙啞慵懶的嗓音響起,“說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