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依然黑暗無光。
又是一絲沉重的呼吸洩露,這才提醒了易畫來這裡的目的。
甫一看,在土地邊緣上,橫臥一物。那是光線最暗的地方,看的很不清,模模糊糊的。易畫思索後,還是上前。
走近了才發現是個人,而且血腥味濃重,易畫免不得遮住口鼻。用劍戳了戳不知死活的人的手臂,然而沒動靜。因為是背部對著易畫,所以易畫也不知是男是女。
許是覺得這人沒什麼危險,憑感知這方圓幾里也沒其他生命氣息,手腳自然就放開了,費了些勁用腳終於把這個人給踢轉了身體,看到了正面。
平板又硬邦邦的身材——是個男人。
黑髮散亂,鮮血淋漓,就已經遮了大部分的臉。稍微能辨別身價的黑衣一樣的像是被在血缸裡剛染出來的,還在流淌,連那地上也有不少的血跡。
總的來說,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
看到這樣的慘狀,易畫毫不猶豫的收起靈劍。因為她不相信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威脅,恐怕連動個手指頭都是艱難的。於是蹲下隨便拿了根腳邊的樹枝,在男人身上到處戳,嘴裡一陣陣感嘆。
“嘖嘖嘖……這人是得出多少血,才能成一個血人。嗯——居然還沒死?生命力可真頑強。”
雖然如此嚴重,但這個男人還有氣息,儘管進的氣多,出的氣少。看來那些聲響就是他發出的。
皺著秀眉盯了血人好久,思考要不要救他。
就在此時,‘血人’卻在易畫驚奇的目光下動了動眼皮。這小小的舉動,易畫自是沒錯過,著實讓她吃驚了一把。
男子用了很大的力氣,眼皮才睜開了一點點縫隙,只堅持了幾息又閉上了。最後吃力的吐出兩個字,“救我。”
然後徹底的暈了。
宇文瑧羽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他非常清楚,他面前的是名女子。
易畫很是無語的望著他,要不是自己一直注意著他,還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最終,易畫決定救他。先餵了顆護心丹保住他的心脈,直到脈象平穩了後,易畫一點都不因為他是病人而動作輕柔,反而是直接丟進儲物戒。
易畫完全不擔心儲物戒的秘密被發現。因為重度昏迷的人沒那麼快醒,她也會在天黑前找到棲身之所就把他移出療傷。
至於為什麼救一個素不相識之人,易畫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