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著層層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穆金的臉被切割成一塊一塊的。
忽然,頭頂上有一片陰影,一個模糊的人臉逐漸清晰。
“易舒!”穆金叫出這個名字,便見那人臉面具背後是一張易舒的臉。
“你莫不是想我了,隔著面具都能叫出我的名字,若今日來的是花青,豈非尷尬!”易舒摘下面具,順勢在穆金旁邊坐下。
“你今日怎得變得和花青一樣油嘴滑舌了!往日裡我看你話不多,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架勢,難不成都是裝出來的。”穆金心裡憋著火,對著易舒也毫不客氣。
易舒嫣然一笑,好看的梨渦四散,精緻的五官晃得穆金眼睛發暈,將眼神移開,穆金心裡暗道:“紅顏禍水,沒事情長這麼好看做什麼,看一看都覺得自己十分的罪惡。”
易舒輕撫下巴,可笑自己的這副皮囊,無論到了那兒,都是有姑娘看著自己臉紅。
“花青自小受到的束縛太過,他很是嚮往自由,瞞著家裡出來從了軍,以前他見得女子,都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家裡繡花的大姐閨秀,沒見過你這般,能媲美漢子的女子,對你有好感,也在所難免,可能他的方法過激了些,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好意,那個孫秀才確實不舉,嫁過去也是委屈你了你,他也是不想你受委屈。”
易舒說完,穆金心裡好受了些,感激的看了易舒一眼,說道:“謝謝你!”
易舒轉頭道:“不用謝,我與你說這些,只是為了告訴你,花青自小出身世家,他自己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莫要陷得太深,傷了自己,我看你也是一個頗為剛烈的女子,侯門深宅,不是你的好去處。”
話未必,不料,剛一轉頭,便見眼前的女子向自己撲過來,結結實實的壓在自己的身上,女子雖然力氣大,但是卻沒有多少重量,易舒感受著胸前的那團柔軟,臉不爭氣的紅了。
不過一瞬,女子離開,易舒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感,隨即起身。
不遠處,一個豹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若是仔細看,那豹子的右前腿還不是十分利索。
“上次,你救了我,這次我救了你,從此以後,我們就算扯平了!”女子大喊著,易舒將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聽在耳朵裡,雖然是自己想聽到的話,可是心裡卻又片刻的失落。
豹子不等兩人說完話,便迫不及待的衝上來,兩人一前一後,配合的相當默契,豹子找不到一絲進攻的空隙,變得更加暴躁,二人聯手,將豹子的後路也給切斷了。
兩人一豹皆是滿眼血紅,這隻豹子是隻公的,比上次穆金打得母豹子體型要大得多,要是上次遇到的是這一隻,她是死是活還未可知。
兩人眼神交流,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待那豹子下一輪衝進來時,兩人瞬間移開,那豹子使出全身力氣撞到了樹上,悠悠的暈過去。
穆金上前,在那豹子的後腦勺狠狠的補了幾拳,心裡的鬱氣瞬間一掃而空,果然還是打架最適合自己,感情這種東西,不是她這種腦子不好使的人惹得起的。
易舒看著眼前的豹子陷入沉思,“穆金是一個農家女子,卻又不是一般的農家女子,現在說開了,未免以後陷得太深。他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生活環境複雜,實在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