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兒從屋內走出來,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頓時心裡樂開了花,道:“什麼大秘密,快跟娘說說!”
“娘,你可不知道,那兩個經常來穆金家的捕快,身份可不一般,竟然是廣平候世子!”
花桃兒兩眼放光,急忙問道:“哪一個,你可聽清楚了!”
“是那個花青!”
“可確定?”
“確定!”
穆家,穆金一臉憂愁的坐在堂下,“爹爹可確定,要我嫁一個書生!”
“阿金啊!你別看你月娥姐姐,都是那個李成混賬,爹爹給你找的這個可不一般,比那個李成不知好了多少,孫秀才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勝在有學問,人品好,且母親早逝,你嫁過去之後,不用侍奉婆母,只需要與孫秀才琴瑟和鳴就行了。”
孫秀才名為孫修成,今年二十四歲,年齡也不算大,若真的人品好,倒不失為是一樁好的婚事,柳氏有些意動,只是想到穆全被那個花桃兒迷惑住了,難保不是那個花桃兒哄騙了穆全來坑騙自己。
於是更加慎重的問道:“莫不是那個狐狸精花桃兒與你提了來坑騙我姑娘的,你若是敢害了阿金,我拼死也不饒你!”
穆全看柳氏不相信自己,一點都沒有花桃兒那般善解人意,又羞愧又氣憤道:“這與花桃兒有什麼關係,你莫要胡亂攀扯了,我自己的閨女,我還能害了她不成。”
看柳氏信了自己的話,穆全緊張的擦了把汗,果真如花桃兒所說,不能跟柳氏說實話,若是讓柳氏知道,這門婚事是花桃兒提的,恐怕也成不了了。
何家,花桃兒心情舒暢,穆全對自己言聽計從,她說了孫秀才,穆全就屁顛顛回去跟柳氏商量,殊不知,那個孫秀才也是個外表光鮮,內裡不堪的貨色,不舉,不然也不會二十四歲了還依然是個老光棍。
風陵渡將軍府,易舒與花青相對而坐,桌上的酒已經喝了大半。
花青臉色潮紅,說出的話含糊不清,“我為什麼是廣平候世子,我為什麼是廣平候世子,從小就不得自由,好不容易逃出來從軍了,還要活在各種監視之下,現在連一個女人都不能喜歡,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易舒風輕雲淡,輕抿一口酒,淡淡道:“莫要無病呻吟了,你這邊喝著上好的秋露白,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連飯都沒得吃,他們不還是好好活著嗎!”
“易舒,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混蛋,我這般傷心,你還火上澆油,戳我的心窩子,有你這麼做朋友的嗎?”
易舒看著一臉失望的花青,笑了笑,“戳心窩子的話,我還沒說,你就扛不住了,你不知道,你這邊借酒消愁,那邊的金丫頭正在談情說愛呢,聽說穆全給她找了一個秀才,姓孫的,叫孫秀成,這會兒正在逛金玉樓,聽說不久就要成親了。”
花青拍案而起,未喝完的酒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不行,他們不能在一起,這樣子將我花青放在何處!”
金玉樓是龍陽鎮最大的賣首飾的地方,孫修成二十歲中秀才,幾年間已經攢了不少傢俬,都說窮秀才,窮秀才,其實秀才一點都不窮。
孫修成是個十分儒雅的人,穆金空有一番力氣,文化水平著實不高,有時候孫修成說的話她都聽不懂,跟聽天書似得,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說自己聽不懂,只能胡亂的應和著。
這邊剛踏進金玉樓的大門,那邊一臉醉意的花青匆忙趕到,大喊一聲穆金,然後眼神直勾勾盯著穆金,不發一言。
穆金心中疑惑,問道:“怎麼了,可是山中又有豹子傷人了!”
花青臉色坨紅,不知是醉的,還是羞的,半天鼓起勇氣道:“你不能嫁給他!”
穆金與孫秀才對視一眼,然後雙雙轉向花青道:“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她!她只能嫁給我!”花青一瞬間跑過去,穆金感覺的自己的身體瞬間飛上了天空,空有一身力氣,也不敢動,只能等著花青將自己放下來,再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