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還是一姑娘,這樣的行為,冒然有失禮儀,再者,若是遇上不懷好意之人,對你,也不是一件好事。”易舒似乎已經想不到其他可以回答她問題的話來了,誰人能知他心底是有醋意升起。
剛才於他如此,令他心中竊喜,又於柳夢春如此,自然是覺得心中是酸澀了一些,但她又是這般如此的單純,不懂世事。
穆金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原來在這堂堂的易將軍面前,自己還是一個不知禮數的農村人,的確是多有冒犯了一些。
好像被嫌棄了。
“我一農村人自然是不懂你們文化人的禮數,若有什麼禮數上得罪了將軍的,可要多包容我。”穆金低著頭,看不清臉上是什麼神色。
易舒心中一涼,不料自己這番話居然傷了她,他立馬解釋,道:“對不起,穆姑娘,我不......”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穆金明明以為自己不會再懼怕任何人的言語,卻未曾料想,易舒的話卻能讓自己黯然神傷,也許,是把他當成朋友了,才會覺得他的話會如此傷人。
“穆姑娘......”易舒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給封上。
“我沒事的,你不是還要和柳夢春一起下棋嗎?我先去那邊採點果子,免得待會兒你又餓了。”穆金像是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徒留一臉無措之人。
這女子,明明背影是那般瘦弱,卻還要被人當做壯漢。
“喂喂喂,易將軍!”不遠處的柳夢春喊著:“不是要下棋嗎?”
易舒身上的傷好了一些,下棋也不是費力之事,便解開他的繩子,同意著一起下棋,雖說現在他還有傷在身,但以柳夢春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是打不過自己的。
眼看這皎潔月色之下,面前孱弱書生從懷裡掏出鐵棋盤以及棋子,面對一大石臺,兩人盤腿坐下。
“你還是沒有變隨時帶著鐵棋盤的習慣。”易舒拿起一顆黑棋,就這麼下了下去。
“你懂什麼?必要的時候,不比你征戰天下時的鐵甲差,緊要關頭,救命。”柳夢春嘴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還是這麼怕死。”易舒輕笑一聲。
“易將軍是見慣了戰場,雖說我是這寨子的主人,但怎麼說,我也不會自己上。”柳夢春略有文才,自然是可以輕易地吃住那些沒有文化的土匪窩子,常年都是在背後當軍師的料。
“你說,今晚是你贏還是我贏?”易舒很是淡然地下著自己手裡的棋子。
“棋說不定,但是,這仗,我自詡不如。”柳夢春早就料到了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不過是想挑起一些戰局,正如同操縱著局盤裡的棋子一般簡單。
“明知會輸,還把你這麼多年的心血搭上來?”易舒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摸著手裡的棋子的時候,似乎預感得到一場陰謀。
不過是權力之間的較真。
“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柳夢春不由地輕笑一聲,道:“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這小匪窩裡求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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