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都蹲在這鳳尾村裡發呆,說來也是奇怪,她這一發起呆來,就可以坐在屋簷上,從下午一直到傍晚,有時候晚上就容易在屋簷上睡著。
最奇怪的還不是這件事,最奇怪的還是一發呆,腦袋裡都是易舒的影子。
腦海裡一閃而過的,都是他的眼眸,舉手投足之間那股氣宇軒昂的氣勢,他睡在自己床邊,帶著自己騎馬......
這麼一去,就是半月不見了。
“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怎麼會看得起我這等村婦呢?”穆金叼著一根稻草,望著這藍天白雲,自言自語著。
說來,也只有嘆氣的份。
這清閒日子也不多,不過幾日的功夫裡,她還想清靜地想清楚自己內心之中的不明白,卻未曾料想到自家孃親會給自己又整出說媒這一說,可今非昔比,這一次卻很是不一樣。
說是好玩著弄,三男三女,素未謀面之下,一起喝茶聊天,若是感興趣,便好生相聊兩人兩情相悅,男方便提親上門來找女方,總之,這一次的家世都是不一樣的,柳杏兒只本著穆金給自己抱一金龜婿回來。
龍陽鎮將軍府一向是嚴肅清靜的地方,軍規立在那兒,唯有一人,在這兒哭天喊地。
“易舒易大哥,求求你了,你就代我去吧!”花青哭喪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剛剛奔喪。
易舒無奈額角青筋有點兒按捺不住:“不行。”
“為什麼不行啊?”花青拽著他的衣袖,活脫脫一小媳婦。
“我真的不想去,我心裡只有穆姑娘一個人啊!”花青哭天喊地的,哪裡像世子的樣子。
“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你心裡有她,難道就非我不可了嗎?”易舒將自己的衣袖從他手中扯出。
花青兩手無措地掰扯著,嘟著嘴:“那時候不是喝醉了酒了嘛,這順帶就往上面簽字畫押了,我哪裡想得到啊?”
“總之,我不去,誰愛去誰去!”易舒可不做這些低三下四的事兒,沒譜兒!
穆家唯一一面銅鏡還是柳杏兒出嫁時穆金她外婆留下來的,此刻,她坐在這小板凳上,在院子裡對著這一面銅鏡,那是左看看右看看的。
“娘,這是什麼啊?”穆金摸著自己頭上插的那一根白色流蘇的和粗針一樣的東西,不由地好奇。
“這是我出嫁時,你外婆給我的步搖。”柳杏兒微微笑著,看著鏡子裡的可人兒,若是收拾一番出來,也不會比別家的姑娘差在哪裡。
穆金低著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著:這個人還是我嗎?
淡淡的胭脂水粉,略微施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也是錦上添花,穆金的底子本就不錯,這樣一來,收拾出來都有點兒不像穆金了。
還沒出穆家的大門,柳杏兒便站在她身後,開始了千叮嚀萬囑咐:“穆金啊,你可千萬別和人家起衝動,可千萬別動不動就比掰手腕啊!”
“放心吧!”穆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還有,這鞋子衣服都是從別人那裡借來的,你可別糟蹋了!”這才是柳杏兒最擔心的吧?
穆金從出生起就沒穿過這麼高的跟的鞋,也不知道那些女子都是怎麼穿進去的,她走起路來就是搖搖擺擺的,時不時地撇一下,好在她這身子骨結實,不至於受傷。
從這裡走到茶樓,恐怕還得費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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