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應該是沒有東西的。
為了打破這一份寧靜,她主動開口問:“那個,我該怎麼稱呼你?”
“易舒。”易舒緩緩開口。
“容易的易,舒服的舒,對吧?”穆金問道。
易舒這時嘴角才不經意地露出一抹笑:“沒錯。”
“那我的名字呢?”穆金想著面前的人應該和自己淵源不淺,必然會知曉自己的一些訊息。
“因為你父親叫穆全,你前面又有兩個哥哥,所以叫你穆金。”易舒想起她在洞裡為自己的名字作解釋的時候,嘴角浮起笑意。
穆金不敢相信:“我居然還有兩個哥哥?”
“你兩個哥哥還都娶了嫂子,你二哥和二嫂去京都做生意了,一直都沒回來。”易舒微微一笑。
“那你呢?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穆金很是好奇。
面前的人,溫柔輾轉在眉間,恰似畫裡的人兒,又好像,一直被自己刻在了記憶的最深處,很是熟悉。
“我不知我在旁人眼中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自己詮釋,似乎也不太準確不夠客觀,不過,你以前總覺得我長得很好看。”其實說明白一些,就是他不善於和旁人自我分析。
“你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吧?”穆金脫口而出。
易舒不解:“何以見得?”
“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穆金摸著下巴分析。
“你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易舒輕笑一聲,說起來,恐怕會把她下巴都驚掉。
“我覺得我不是壞人。”穆金笑嘻嘻的,對面前的人根本就防備不起來。
這一瞬間,易舒覺得以前的穆金回來了,只是,她丟失的,不過是一段記憶罷了。
就在這時,外面聽到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易舒看向門口,看見為難的雲若,擺了擺手,讓她退下去了。
穆金只看見一個梳妝整齊,穿著與這裡格格不入的縫補著補丁的衣服的婦人撲向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著:“我的金兒啊!”
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娘?
“易舒。”穆金一把拽住了易舒,驚恐地退後了幾分,問道:“她是我的孃親嗎?”
柳杏兒怔怔的看著不認識自己的穆金,轉過頭,問易舒:“易將軍,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伯母,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待會我和你說吧,先讓她緩緩。”易舒實屬無奈。
“行。”柳杏兒泛紅著的眼睛,滿眼都是心疼,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等到穆金吃東西之後,易舒這才帶著柳杏兒出去,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柳杏兒說著就掩面哭了起來。
這是一個母親的慚愧,她覺得自己沒有把穆金保護好,如果她再看緊一點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伯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暫且讓穆金住在我府裡,有人照顧,還能修身養心,對她恢復也會好一些。”易舒提議。
這柳杏兒想著穆金回家反正吃的穿的都不如在這兒得好,這卻也只是一妙計了,她便也沒有拒絕:“那就麻煩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