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人還真是如此陰魂不散呢?
穆金按捺住幾乎要暴跳的青筋,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坦然一笑:“楚姑娘,我想,這件事,應該是由易舒來定奪。”
“你應該明白,他是大周的將軍,怎樣做才對他有利,對國家更有利,他不是你一個人的易舒。”楚韻冷笑著,由內而外地散發著她骨子裡的那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慢。
“易將軍會自行選擇,最好的方案,你若是想在穆金的身上下功夫,讓她打退堂鼓,我勸你,還是不必了。”雲若老早就在門口外面聽著就覺得刺耳,恨不得把給穆金端來洗手的水潑在她的身上。
把她潑成一個落湯雞才是。
“我這不是在好心勸慰她嗎?”楚韻語氣裡盡數嘲諷,似乎是勢在必得。
“我不需要你的勸慰。”穆金拽緊了拳頭,若是易舒開口,她定是會離開,不再做任何的干擾。
倘若是楚韻一直在這裡叨擾,她定不會這麼說。
“長痛不如短痛,若你以後發現是如此道理,你定是會感激現在的我的。”楚韻輕笑一聲。
“你會發現你以後,肯定是多此一舉了。”雲若冷哼一聲,覺著這女人實在是討厭得很。
“走著瞧,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是為了你們好。”楚韻依舊是傲慢地抬著頭,離開在這兩人的視線之中。
穆金垂著頭,心裡好像因為楚韻的那一番話而變得沉重起來,她用小鏟子一點兒一點兒地把土給鏟開來,直到挖出一個可以放酒罈子進去的深度,這才罷手。
她翻開周邊的土地,將酒罈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洞中,最後,把土填進去。
雲若站在一旁,看著她這沉默著做完了一切。
良久,穆金抬起了頭,看向雲若,自顧自地說著:“若是到了下一個冬天,這酒,應該可以暖和身子吧?”
“這酒,越久越醇香,便是很多個冬天,都可以。”雲若粲然一笑。
既然如此,那便好。
穆金站起身,極其認真地看著雲若,問:“雲若,你可知,校場在哪裡嗎?”
校場內,所有將士都井然有序地訓練著,只為了那一場傳說中即將展開的戰事,雖是這麼說,可這些將士們,早已熱血沸騰。
男兒當自強,志在四方,所言便是如此。
胸腔裡一股熱血,為的不過是在戰場上揮灑汗水和血水。
“易將軍,你已經好幾日都沒有休息過了,不如,先回府閤眼吧。”在一旁的小卒說著,眼裡都是擔憂之色。
在這裡的每一個將士,沒有人是不尊重易舒的,更沒有人,是不懂他的脾性的。
易舒眉頭一皺,按捺著眉間:“無妨,把這個陣容再排一遍。”
“是。”小卒心知易舒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自然是勸不動了。
“你這樣,顯得我這個副將,很是不負責任呢。”花青在一旁細聲抱怨。
易舒挑了挑眉,笑道:“我這是以身作則,你可要好好學。”
“我可沒你這麼嘔心瀝血。”花青很是自愧不如。
“畢竟,這是一手帶起來的,再怎麼樣,我也要負責到底。”易舒嘴角不由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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