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的寵溺,羨煞旁人。
至少,雲若可是看在眼裡的。
“雲若,把人都遣下去,金兒她被這麼多人看著,吃著尷尬。”易舒看到穆金筷子一頓的時候,不由地嘴角上揚。
這個女人總算是有點兒反應了。
穆金一把吸溜完嘴裡的東西,含糊不清地說著:“不行,萬一待會兒我有事兒,怎麼辦?”
“你能有什麼事兒?”易舒饒有興致地看著忐忑不安的穆金。
莫不是把他當成要吃了她的怪物?居然會這麼害怕和他獨處?
“我……我……”穆金眼珠子一轉:“要是我想要吃別的東西了,怎麼辦?”
“這裡的不夠你吃?那晚會兒,我再帶去姑蘇城裡吃,怎麼樣?”易舒摸著自己的嘴,微微一笑。
這麼迷人,可她總是猜不到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她狠吸了一口氣,也只能作罷,不過,從易舒嘴裡說出,她有點兒好奇姑蘇城裡的那些美食究竟是什麼樣的。
她埋著頭,吃著碗裡堆得和山一樣高的東西,面對如此安靜的氣氛,實在是覺得動作起來都難。
“這麼久沒看見你,都覺得你瘦了好些。”易舒嘆了一口氣,眼裡都是心疼。
看著她臉上原來的圓潤消散了好些,殊不知,她夜裡很難入睡,只因為想著他。
有很多次,她雖是表面不動聲色,可內心極其的焦灼,有時候在夜裡都會掩上被子一個人哭。
穆金捏緊了筷子,卻揚起了一個笑臉:“即是如此,那你把我再喂胖,好不好?”
冷戰了這麼久了,也應該,鬆一鬆了,鬆開她原本緊繃的心。
持之以恆的那些持續戰,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就好像緊握在手裡的沙子,快要流走一般。
易舒先是一愣,轉而臉上爬上一抹溫潤的笑,他摸了摸她的頭:“那是自然。”
“你說了這話,可要負責。”穆金咬著下嘴唇,眼裡閃爍著期待的光。
“我說話,可有不負責的時候?”易舒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穆金靦腆地笑了笑,繼續吃著碗裡的東西。
冬日裡的風很是凜冽,吹在臉上和刀刮似的,出門都要裹上很多的衣裳。
即便是如此,穆金依舊喜出望外,看著這天寒地凍,只覺得十分的欣喜。
用易舒的話來說,就是“有哪家姑娘有你這般喜歡雪,喜歡這折磨人的冬天”。
那可不,她恨不得整個人都睡到雪裡去。
“金兒,多穿些衣服,莫要凍著了自己。”易舒站在不遠處,拿出了西域特使送給皇上又賜給了他的雪貂。
穆金嘟著嘴:“若是多穿了,我就動不了了。”
活脫脫和一個大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