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穆家門口,一路上,路很不好走,於是便一路坎坎坷坷的,和這路一樣,穆金內心忐忑不安,心跳得極快。
易舒深知她內心的惶恐,便先下車,拉住了她的手,讓她下車。
“我怕。”穆金捂著自己的心口,眼裡都在發慌。
“別怕,我在。”易舒這一句話,就像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衣袖裡的手不由地捏緊了幾分。
老早,柳杏兒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拍了拍身旁的張巧兒,推搡著她:“去接一下你妹妹。”
張巧兒嘟囔著嘴,聽話地走到了門口,原本還想著,為什麼柳杏兒還不把穆金接回來,直到看到她一身與他們家裡格格不入的穿著之後,才明白了柳杏兒的用意。
不過這丫頭,收拾出來還真是有那麼幾分姿色,不如從前那般像個野丫頭了。
“穆金,看來你最近過得倒是不錯了啊。”張巧兒打趣著。
穆金疑惑的看著面前衣服上有幾塊補丁的女人,一張臉似乎還被冬天給凍得通紅,她都不敢相信面前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女人會這般如此。
“我忘了,你什麼也記不起了,我是你大嫂,張巧兒。”張巧兒也顧不上尷尬,立馬請人進去:“外面冷,你們都別介意,往裡邊兒坐。”
“大嫂。”穆金喊了一聲,看見面前的人一怔,她轉而笑了笑:“這裡是我的家,哪有什麼好介意的?”
張巧兒這不怕穆金覺著家裡破舊了一些,畢竟,住慣了將軍府那種條件好的地方,難免心中有做比較。
“你不介意便好,娘在做飯,屋子裡有火爐。”張巧兒走在前面,帶著路。
若是這麼看來,整個穆家,還沒有她一個西苑那麼大,可這裡,卻無處不是透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讓人心生懷念,這裡,若是她想得不錯,大抵是住了二十多年了。
“穆金,這是你的屋,我早給你收拾好了。”張巧兒指著一扇門,門口還掛著花豹子的皮囊,還有一些白骨,哪裡像是一個女兒家的房。
易舒早已見識過,若是說起來,他應該比穆金還要了解此地,他永遠不會忘記她醉酒的那一個晚上。
張巧兒帶著他們進了離廚房最近的一個房間,有一張腐朽了之後顯得有些老舊的桌子,這應該是吃飯的地方,張巧兒怕冷著他們,便從裡面的廳裡拿來了一個火爐,燒起了柴來。
煙多少是有點兒嗆人的,可穆金好像可以在這個屋子裡看到自己童年時期是如何度過的。
一幕又一幕,隱隱約約地縈繞在她的腦海裡。
“久等了。”不過一會兒,就聽見了柳杏兒的聲音,她端著大碗的菜走了進來,放在這桌子上。
雲若也跟著去打下手了,穆金也跟了上去。
“穆金,你家還真像一個家。”雲若嘟著嘴,輕輕地說著。
“為什麼會這麼說?”穆金輕笑一聲,雖然,她也是這麼想的。
“在將軍府裡,我永遠都是一個人,自己伺候自己,所有接近你的人,不是單純的對你好,而是懷有其他的目的,可在你家裡,大家都是毫無目的地對你好,只因為,血濃於水。”雲若不由地感慨著,若是自己也有家人,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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