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楚韻自然是心中豁然開朗,至少,他們之間有了裂縫了。
“按照你所說的,我已經成功地間離了他們兩個人了。”楚韻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著,只要他們兩個人徹底破裂之時,就是自己乘虛而入的好時機。
“易舒這人,只認死理,怕是沒那麼好容易對付,若真是要動手,還是得先從穆金開始,然後,適當地製造一些誤會,讓易舒,放棄她。”楚文開啟了自己的摺紙扇,來回拂動了幾下,眉頭微蹙,似乎是沉浸在了思緒之中。
楚韻疑惑地看著楚文:“那我該怎麼辦呢?”
“說來如此,我倒是很好奇,易舒心上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楚文眼裡都是好奇的神色。
風陵渡將軍府外,幾個下人正在清掃著門口的積雪,還有幾人在剷雪,卻穆然看到一人行色匆匆的走來,臉上雖是淡然,步履卻快到他們幾乎都沒有認出來這是誰。
可一人揉了揉眼睛:“這不是易將軍嗎?”
很久未歸的易舒,就在眾人以為穆金失寵的那一刻,回來了。
“易將軍,該不會是要把穆姑娘趕出去了吧?”其中一個下人捂著嘴,小聲地和身旁的人說著。
“不會吧?”那人沒想到。
這種話,雲若已然不是一次兩次地聽見了,她拽緊了拳頭:“是不是閒著沒事做?不如,罰你倆去校場餵馬?”
“雲姑娘。”兩人見此人紛紛低頭,臉上帶著幾分尷尬。
雲若在將軍府裡本就佔著一定的分量,後來還傳聞極有可能成為將軍夫人,自然是對她禮讓三分。
“下次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般仁慈。”雲若冷哼一聲,揮袖而去。
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她都睡不著,腦海裡迴盪的,一直是校場門口將士所說的那些話,也許未必是真的,可她總是覺得心裡長了一個疙瘩。
壓抑得她太過難受了。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懷疑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披上了一件薄衣,她推開了門,看著窗外難得的暖陽,照著身子,在這冬日裡多了幾分暖意。
這樣的陽光,曬在身上,很是暖和,她不由地閉上了眼睛,放空了自己的思緒。
彷彿一切都放空了。
“金兒。”這一聲,飽含著許久未見的思念,以及滿懷的溫柔。
長久以來,就是為了這一幕,縈繞在她心頭,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穆金恍惚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逆光站在陽光下的人,此時,似乎有一陣風吹過,帶著幾分暖洋洋的味道,停留在了她的心尖。
熟悉的感覺,讓人不由地溼潤了眼眶,模糊了視線,她覺著鼻尖的酸澀,都無法詮釋她近日來的度日如年。
沒有易舒的日子裡,似乎就是在荒誕度日,她一遍又一遍地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靠著記憶用拙劣的畫法將他刻印下來,而後,不滿的揉成紙團丟在一旁。
夜以繼日的回想,在白日裡發呆,在黑夜中失眠。
這一切,好像都可以簡單的解釋出三個字,那便是——
她想他。
不過是,情之所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