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感覺頭疾好些了嗎?”易舒瞧著穆金,只怕她又發作。
穆金點頭如搗蒜,揚起了一個釋然的笑容:“我已經好多了,發作時隔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可能放的下心呢?我很擔心你。”易舒不敢不陪在她的身邊,就算是偶爾有事兒,他也會帶著她一起前去,他不允許穆金有任何的事兒發生。
就算她覺著沒什麼,他也會心疼的。
穆金上前,擁住了易舒的腰身,感受著他胸膛跳動的感覺,她輕笑一聲:“如果真有什麼事兒,那也是我的命運,我坦然接受。”
“金兒,我不許你有事兒。”易舒很是擔心她現在的狀況。
有一次,他發現她倒在了廚房裡,一時之間,他覺著這個天都要塌下來了,事後,才知道,是舊疾犯了。
也請秦大夫看過幾次,他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這病,是沒得根治的,除非穆金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則是代表無事。
秦大夫開了一些藥,緩解她的疼痛之症,這會兒到了吃藥的時間,他帶著她回了房,早已命人備好了藥水和蜜餞。
這藥,他試過,微苦,可他不願意讓她嘴裡一直苦著,便命人每次都帶來一些蜜餞,讓她中和口裡的苦味兒。
熱騰騰的藥碗端了上來,穆金止不住地捏住了鼻子,習慣的將碗端了起來,就是這麼一口氣和喝水一般地喝了下去,末了,眉頭微蹙,拿起了另一個碗裡的蜜餞,就塞進了嘴裡。
所有的動作都是習慣性的一氣呵成。
這事兒,她已經經歷過了很多遍,才會如此的熟練,她為了不讓易舒擔心,末了,還要揚起一個笑容,同他說:“今日的蜜餞,真的很甜。”
“待會兒我讓人端點兒湯來,你可要全部喝掉。”易舒將她垂在耳邊的髮絲放在她耳後,而後起身。
凌亂的髮絲,是因為剛踢過蹴鞠的原因。
又是如此。
“易舒。”穆金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易舒回過頭。
穆金吸了一口氣,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提胃口的東西了,能不能,換點別的?”
要喝藥就算了,可為何這主食,都是如此。
清淡得讓人提不起胃口來吃。
易舒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著:“等你什麼時候病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病沒好,就聽我的。”
“可是,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大快朵頤過了,穆金耷拉著眉眼,完全提不起勁兒。
“沒有可是,聽話。”易舒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
這一切,還是源於秦大夫的膳食搭配,讓人覺著好無厘頭,可卻又無法反駁。
這樣的日子,區別的暗無天日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啊?
無人知曉,她不覺著這藥苦,倒是覺著這日子比藥還要苦。
一想到這兒,她就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如同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