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了一些。
雲若回到西苑的時候,左右環視了一圈,方才瞧著穆金在亭子下撐著下巴出神得厲害,就連她靠近也未曾察覺,直到她拿著手在穆金的眼前搖晃之時,才把她的魂兒給抓回來。
“穆金,你們之間,怎麼樣了?”雲若頗為擔心,雖說,穆金這樣她早已習以為常了。
“不太妙,可是,又好像不是那麼不好。”穆金自顧自地說著,回想著易舒離開前的那些話。
她拒人於千里之外,可若是他還關心著自己,卻又會覺著心裡雀躍不已。
“你這是什麼意思?”雲若一怔,覺著穆金實屬不對勁。
穆金搖了搖頭:“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許是雲若表現得太過於明目張膽了一些,以至於穆金就這麼發現了她的貓膩。
比如,在廚房切菜的時候,會發呆到切到手指卻依舊不鬧不叫,在一個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傻笑,諸如此類難以解釋的異常現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個教會自己要學著冷漠的那個雲若,似乎已經是憑空消失了。
偶然一日,穆金髮現了雲若正躲在書房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從視窗的方向看去,她遮遮掩掩的,做一會兒又朝著門口看,好似生怕會有人發現什麼。
說來也即是令人覺得好生好奇。
“雲若,你這是在做什麼?”她終於憋不住了,問出了聲。
裡面的人影身形一頓,穆金似乎都可以看到她身上子虛烏有的汗水,雲若把東西背在身後,臉上揚起笑容:“我這不是在練書法嗎?”
完全就是掛羊頭賣狗肉,還想借著練書法的理由去搪塞自己,穆金朝著正門走了過去,想要看她身後的東西,卻被雲若給藏住了。
“你說你練書法,我看了你老半天了,就寫了這麼幾個字,你肯定是有秘密隱瞞著我。”穆金可以肯定地說,她雙手繞過雲若的頭頂,想要去找她手裡的東西。
.“我沒有!”雲若死命地咬著牙,死活不肯交出手裡的東西。
“既然沒有,何須躲躲藏藏著呢?”穆金抿著唇,雙手似乎夠到一個軟軟的布料,摸起來手感似乎和蠶絲一般,看來,還真是花了大手筆的。
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雲若委屈著眨巴著眼睛,她這力氣本來就敵不過穆金,一時欲哭無淚,再這麼下去,非要鬧上一天不可。
於情於理,還是告訴穆金比較好。
“好了,我說,我告訴你還不行嗎!”雲若快要撐不住了,於是決定放棄掙扎。
穆金鬆了手,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雲若攤開手,遞到穆金的面前,笑了笑,道:“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而已。”
一個普通的香囊,會讓雲若如此的保密,說來,她還真是有幾分不信。
“當真是一個普通的香囊?”穆金疑惑地挑眉。
“千真萬確,我還能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