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做了一個香囊,很少失眠了。”穆金撓了撓頭,反正每日在這兒也是乏味得很,被禁足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做這個了。
易舒靠近了她幾分,濃郁的香味兒鑽入鼻中,他瞧了她一會兒,二話不說,將她腰間的香囊一把拽下,把玩在手中,在陽光底下看著,似乎是一件稀世珍寶。
不過,穆金的東西,他都視作奇珍異寶一般寶貝著。
“還給我!”穆金是下意識的要把東西從他的手中奪過來,她抿著唇,伸出了手。
“我近日來失眠得緊,這香囊,恰好贈與我,適合得很。”易舒可是絲毫的不講客氣。
眼看著穆金一下又一下地踮著腳尖起跳要從他手裡搶過香囊,他覺著又是可愛又是好笑,就好像是搶走了一個孩童的糖一般。
“這是我自己做的!你要,大可以在那外面的大街上買一個。”穆金氣急敗壞,鼓著腮幫子看著面前得意忘形的男子。
好似,只要從她這裡搶走了東西,就特別的滿足他的心。
“我不要那大街上的,我只要這東施效顰出來的獨一無二的香囊。”易舒一把收了起來。
任由穆金怎麼去搶,都是無濟於事。
不就是一個香囊嗎?不就是刺繡了一些花紋而傷著了手指了嗎?有這個必要嗎?
再說了,東施效顰,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然,易舒是不會讓她知曉,他是在說她模仿雲若,還如此的不熟練。
“我屋裡還做了很多個,要不我重新給你拿一個?”穆金抿唇,天知道,她一無聊起來,便會做這種無止境的事兒。
“我要的,只有這一個。”特殊的,從她身上搜來的。
遠遠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西苑的大門口,穆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雲若見了,臉上的潮紅還未退,便問穆金:“怎麼了?捨不得了?”
“你在說什麼呢?”穆金下意識地反駁。
“穆金,喜歡一個人,或許,你可以嘴上不說,可你的眼裡的感情,都是藏不住的。”雲若拍了拍她的肩膀:“若你真是喜歡,何必不放手繼續做下去呢?”
“可是……”穆金心中有後顧之憂,這雲若並非不知道,甚至,和她感同身受。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們該做的,還是當下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跟著還在一起的人。”雲若雙手握拳,臉上都是充滿著期待的。
在她眼裡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畢竟,她的想法,都是從書中看來的。
終有一天,會看到與世俗全然相反的一切,包括,這些所謂的門當戶對。
雲若的話,不無道理,聽在心中,頗為悵然,這比之前雲若的每一次安慰都更加有效。
這麼看來——
“雲若,你還真是長大了。”
雲若翻了個白眼:“這麼看來,你也是想開了?”
“沒。”
只有穆金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