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金,你說,他們走了這麼久,到了嗎?”雲若撐著下巴,就這麼瞧著穆金,眼神裡提不起半分精神來。
人是在這裡,可心卻已經飛到了好遠之外。
她提起筆,在紙上寫幾個字:“不知。”
“也是,我們怎麼會知道。”雲若微微低頭,眼裡盡數落寞。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連做飯的時候,雲若也是粗心大意的,竟然有一次把鹽當成糖放在粥裡,她差點兒沒被鹹死。
“我好擔心他,怎麼辦啊?”雲若嘟囔著嘴。
穆金心一顫,在紙上寫:“對不起,若不是我,他們也不用去冒風險。”
“穆金,對不起,我不是在怪你……”雲若憋著一張臉,只覺著太苦惱了。
她接過她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冰冷的溫度傳了過去,只讓人覺著沁人。
“我去拿幾個暖爐來,你在這裡等我。”雲若一察覺到溫度,立馬一溜煙的跑了。
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易舒愁眉不展,倒是花青,還沒想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你剛剛怎麼用假名?”花青小聲地在他耳邊耳語。
這上京,風聲大得很,還是得小心為妙,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深交的,哪裡比得上風陵渡。
在這裡,還是多留幾個心眼為妙。
易舒瞥了一眼身旁還置身事外的人,無奈地說著:“這裡不同於府裡,所有人,都要提防著點。”
“剛剛孔雀姑娘,我還覺著這是一個不錯的姑娘。”花青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由地讚歎。
那應該是所有男子心中夢寐以求的女子,溫柔似水,詮釋了女人是水做的。
“孔雀樓裡來往的新客不止我們一人,在我旁邊那一桌人也是新客,可為什麼只留我們下來?”易舒這一問,還真令人不由地深思了起來。
“為何是我們?”花青不由地沉著眉開始思索了起來。
“還有,房先生,恐怕也不止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易舒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房先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奇人,至於現在,也只是他的偽裝。
花青怎麼聽著,覺得越發的令人深思,他不解地看著易舒:“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難不成就這麼一直尾隨在房先生的馬車後面?
“跟著房先生回客棧。”易舒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
“這會不會太明顯一點兒了啊?”花青砸舌,扇子都扇不動了。
“難道,就沒人一起住在同一個客棧?”易舒挑了挑眉。
“住在同一個客棧,豈不是……?”花青還是擔憂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言,好像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不過,雖有疑惑,直覺告訴他,還是先相信易舒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