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就像是要發生極其不好的事兒一樣,這難不成是所謂的不祥之兆?
她無暇想這麼多,就已經被雲若拽著上了楚文派來接人的馬車,當然,易舒也派了馬車,可她卻選擇了楚文的馬車。
坐在易舒對面的花青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驚歎:“不會吧?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還能鬧成這樣?”
易舒從穆金踏著那一步的方向之時,已然是完全沒有想到,從頭到尾都是黑著一張臉,不由地翻了一記白眼給花青。
“她怎麼上了楚文的車啊?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啊?”花青哪裡是掂量著穆金啊,恐怕滿眼都是雲若的影子。
誰讓他心裡裝著雲若呢?
可雲若也是和穆金一邊兒的,他都許久未見過她了,說不想念,也是假的。
易舒何嘗不是呢?
“你要是再多點兒廢話,我不介意讓你滾下去。”易舒冷著一張臉,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再加之花青話多,不由地心生厭煩。
花青嘟囔著嘴,小聲地說著:“現在也以後我做你堅強的後盾了,要是我走了,你可就真是孤軍奮戰了。”
“少點話。”易舒閉上眼,開始修身養性了。
不知最近為何總是在夜裡失眠,或許,正是因為心中那些不解之事吧?
校場內,鼓手已然上陣,正整裝待發,只要選手一上場,他們開始擊鼓了起來,首先,是紅隊與藍隊的一起上陣,圍觀的那些將士們不由地開始歡呼著。
一聲高過一聲,只為了降低自己對手的威風。
然而,威風不滅只增,將場內的氣氛推動到了制高點,掀起了硝煙的味道。
下了臺之後,所有人開始穿蹴鞠的保護服,穆金扣上盔的時候,恰巧看到款款而來的楚韻。
這一日,她比以往的都要更加的招搖了很多,不僅是因為她身上那一身紅,還有那不屑一顧上挑的紅唇,簡直令人不由地退讓了三分。
可即便是這三分,還是讓她覺著不夠。
與生俱來的優越,讓她昂起了頭,低笑一聲:“穆金,今天,我一定要贏了你。”
穆金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她嗤笑一聲:“你要贏了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穆金,你死定了。”楚韻咬著牙,湊到了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地放狠話:“不管是蹴鞠大賽,還是易舒的感情,我都要告訴你,你輸了,你輸得徹徹底底。”
“楚韻,你爹難道沒有告訴你,做事無論怎樣,都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絕,萬一,你輸了呢?”穆金無奈地勾起嘴角,這幾日的練習,足以讓她有自信上場。
“我爹告訴我,想要得到自己心愛的東西,就必須要不顧一切。”楚韻撇了撇嘴,壓根兒就看不起穆金。
“楚韻,我是不會和那些人一樣,放你的水。”穆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
楚韻捏緊了拳頭:“穆金,你給我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妄想得到自己不配擁有的那一切。”
不配擁有?
她不由地笑了笑,只覺得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卻不再說話。
若真是如此,便賽場上辨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