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有穆金拽著自己,便不會掉下去。
“雲若,現在花青已經掉下去了!你不能掉下去了!”易舒吼了一聲,這才把雲若的情緒穩定住。
雲若吸了吸鼻子,眼眶發紅,她搖著頭:“抱歉,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竟然,竟然會有一種想要跳進去的衝動。”
“她跳下去了。”易舒捂著頭,這一切未知的現象,究竟是為何如此,無人知曉。
而跳下去的房文琪,又該當如何?
船伕依舊是划著船,並沒有因為他們掉下去而停止,雲若走過去,拽住他的手,喊著:“不要劃了,我們等等他們,好不好?”
可船伕卻隻字聽不進去一般,依舊是木訥的划著船槳,一下又一下的,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神色淡然。
剛剛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易舒將站在船邊的雲若給拉了下來,他安慰著她:“一珠姑娘,她會有辦法的,她一定可以把花青救上來的,相信我。”
“相信你有什麼用啊?他們都下去這麼久了,還不回來,這船也越來越遠了,他們怎麼辦啊?”雲若說著說著,就不由地哭了起來。
雲若癱坐在地上,兩行清淚流過,帶著些許的絕望在其中。
穆金蹲在她的身旁,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二話不說,只是這麼擁抱著雲若,拍著她不斷因為抽泣而抖動的肩膀。
就好像是在安慰她,沒事的。
易舒怎麼會不擔心呢?
一開始就是因為他執意要來這裡的,如今,卻出了事,掉進了這種奇怪的地方,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束手無策。
好一陣子,雲若才停止了哭泣,她竟然呆呆的坐在船上,眼神渙散,嘴裡一直小聲地呢喃著花青的名字。
“怎麼回事啊?”易舒一把拉住了船伕,雖說,他無法讓他停止。
船伕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什麼怎麼回事?你們當初上船的時候,不,在踏進這裡之前,就應該知曉,很難有回頭路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易舒眯著眼睛,不悅的情緒爬上臉。
“來這裡的人,都回不去的,除非,那個人網開一面。”船伕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容。
“那個人是誰?那你,你怎麼回去?”雲若忽而緩過神,看著這個人。
船伕依舊是笑著:“我想回去,輕而易舉,你們想回去,簡直就是在做夢。”
“若是我們一直不下船呢?”易舒咬著牙,狠狠地看著船伕。
這船伕,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總有辦法的,你們不必多慮了。”船伕面不改色地說著。
那水花聲,卻是一聲比一聲更要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