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這樣想的?”把他想成了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一個人。
這難道是穆金對自己的懲罰嗎?
她還在為之前的事實而抱怨著自己嗎?
一想到這裡,他低下了頭,不再說其他話,只是沉默著。
穆金目不轉睛地看著易舒,倘若是他抬頭看自己的話,一定會發現她眼中裡的動容,一定會發現,她的真話不是如此。
明明她這些天一直都在思念著他,可到了嘴邊,又是那些與心違和的話,心甘情願地刺痛著每一個人。
覆水難收,她明白的。
便是當她振作著想要挽留的時候,卻看見楚韻款款走來,雖然,腳上還是一瘸一拐的,她走到易舒的身邊,眼神溫柔地看著他。
那一刻,她便是覺著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才是所謂的佳偶天成。
而她,不過是往後眾人口中的荒唐的一場笑話。
“易將軍,你才剛回來,不如回府先休息一下吧。”楚韻極其溫柔的聲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格外的刺痛了穆金的心。
為什麼她的心會隱隱作痛?
尤其是在易舒聽了楚韻的話,一言不發地轉身的那一刻,她幾乎快要被心口傳來的絞痛給疼到窒息。
為什麼?
目睹了這一切的楚文,卻自然是把這些人都設計在了自己的棋盤裡。
“穆姑娘,你還好嗎?”楚文輕聲問著。
穆金搖了搖頭,牽強一笑:“我很好。”
可在楚文的眼裡看來,不過是在逞強。
“世間的情愛,本就不是如此簡單,終究逃不過門當戶對的。”楚文自顧自地說著,卻再一次刺痛了穆金的心。
穆金嗤笑一聲:“對啊,我根本就配不上他,我不過是荒唐的自以為是地愛了他一場。”
簡直荒唐啊!
“世間情愛,難逃世俗。”楚文扇著摺紙扇,不由地感慨了一段。
“何為情?何為愛?不過是黃粱一夢。”穆金憋著眼淚,任由它一滴一滴地模糊了自己的視線,向下落去。
楚韻一直跟在易舒的身後,哪怕他的腳步再快,她也不厭其煩地努力跟上去,不管自己腳上的傷口越腫越大。
直到撞到一個結實的後背上,她猛的一下差點兒往後倒,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緊握住了,她不由地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易將軍。”她嘴唇微張。
“你不必如此。”易舒這一次,沒有用力的甩開她,而是淡然地鬆開了她。
楚韻抿著唇,一字一句地說著:“至少,這一次你沒徹底地拒絕我,是不是代表,我也是有希望的?”
“楚姑娘,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易舒始終是無法接受除了穆金以外的人。
“易舒,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能耐的。”楚韻無比堅定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