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楚韻不由地吃痛,紅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易舒。
若是旁人看了,定是覺著他不知憐香惜玉是什麼,可只有她知曉,他不過是心中裝著另外一個人才會對自己如此的冷漠。
只為了斷了自己那些無用的念想,可便是如此,他越是對她冷漠,那麼她越是對他著迷。
就像是罌粟一樣,令人上癮。
“楚姑娘,請自重。”易舒說話的時候,臉都鐵青了,一直隱忍著,只不過是看在她是鐵騎將軍之女的份兒上,不想鬧僵了關係。
若是和鐵騎將軍鬧得不可開交,在戰場上,定是無法抵禦外族之人的。
楚韻倒抽了一口氣,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易舒,你當真是沒有半分良心。”
“兒女情長,靠的從來不是那些良心。”易舒一字一句地否決著面前的女子。
他向來對女子冷漠,便是怕扯上這些不必要的感情,著實令人覺著麻煩。
“易舒,你就不能考慮我嗎?我哪裡比不上穆金了?你告訴我。”楚韻依舊是不死心,死死的咬著下嘴唇,嘴唇都要被咬出血來了。
易舒心中一定,哪裡比不上?
“我不知道哪裡比不上,可我知曉,清楚地知曉,若是哪裡她都不如你,只要是她,我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
這些話,對於楚韻來說,字字誅心,她的心口像是被人撕扯一般的疼著,疼得她已經抑制不住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她為什麼會對易舒動了情給自己找難堪呢?
縱然只是因為那一眼,便讓她一見傾心,從此,再也無法回頭了。
也許,都覺著這是一個荒唐的笑話,可她深知,自己的情深義重。
“我知道了,易舒,可是……”楚韻用衣袖狼狽地擦了擦臉上的清淚,一字一句地說著:“但是,我一定不會放棄你的。”
“沒有結果的事,何必執著?”易舒始終不明白。
“你可以深愛著穆金,我也一樣可以深愛著你。”楚韻美眸之中氤氳生霧,不過是因為如此而已。
枕著床榻上的枕頭,穆金左右翻了幾個身,卻怎麼也不安心,她咳了幾聲,便引來了雲若。
這幾日,若不是雲若,她也不會好得這麼快。
“方才,是不是又不穿衣服出去了?手這麼冷?”雲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眉頭忍不住地皺了起來。
穆金不說話,眉眼之間都是淡然,也不想反駁。
雲若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你這讓我如何是好?你還在修養呢,能不能好好地照顧好自己?”
“雲若,你說,易舒這幾日,為何也不來找我?”穆金心有所想的那個人,還是易舒。
“他這不是忙著戰爭的事兒嗎?”雲若眼睛飄忽不定了一些,若不是她閉門不見,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出。
穆金苦笑了一下,卻不再說話。
酒樓裡,女子趴在桌子上,桌邊上的酒瓶子東倒西歪的,還有的瓶子還滴著酒,若是有旁人,看了都會覺著浪費。
她臉頰浮起紅暈,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表哥,這些招數,好像對易舒,都不管用。”
用教書先生的話來說,就是柴米油鹽不進的,完全沒有辦法。
楚文看著楚韻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酒,他搖著摺紙扇,嘆息:“兒女情長,最是傷人。”
“為什麼我得不到他呢?”楚韻打了一個酒嗝,這是她第一次偷著喝酒,竟是如此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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