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還未落屋外又走進來個漢子道:“常大哥外邊古家的家丁和眷屬都已經處理好,全都綁在後院現由韓小哥看...”
被蘇鴻羽死死制住的古易看見這個一進門話還未說完就衝向自己兒子的漢子和他身旁兩人後,慢慢閉上了雙眼徹底面如死灰,他心知今日定是不能善了了。
來人正是韓立和張家父子,韓立一進屋看見被蘇鴻羽縛住雙手的古易微一拱手道:“古夫子久違了。”
古易看著他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中寒意更盛勉強擠出個笑臉道:“韓掌櫃你我也算是舊相識了,老夫與令郎更是有師徒之情今日之事...”
“確是舊相識了,老實說今日之前我都不知古夫子對韓某竟是如此熟稔,聽聞夫子日前帶著官差到鄙人府上抄家掘地三尺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放過,夫子對韓家的老底摸得如此透徹真是令我這個當家的都自愧不如。”韓立拍了拍衣袖還是不鹹不淡的說道。
古易笑得更難看了支支吾吾道:“韓韓先生...這這實在是...”
當此之時張存也衝到了古陽身前,當先一拳擊在腹部打得的古陽躬身如蝦好似膽汁都吐了出來。
“惡賊我二位姐姐現在何處?”張存怒喝到
這一拳打得古陽已是不能言語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後才在張存的連番逼問下模模糊糊吐出兩個字:“柴房!”
張存抓起古陽的頭髮將其從地上拽起,接著以刀向抵逼迫其帶路,就這樣押著他出了門。在他們的身後蘇鴻羽也以劍抵住古易的咽喉冷冷道:“古先生請吧!”古易無奈只得雙腳顫抖著相隨。
來到屋外古易只見家丁死的死傷的傷都被緊緊困在院裡的芙蓉樹下,見著主人被押送出來也都是低著腦袋頭也不敢抬,古易心中更添絕望。
眾人來到柴房處,古家父子躊躇不敢上前,張存一馬當先用斧子劈開門上的掛鎖踢開房門和父親衝了進去。
“姐姐!姐姐!”
“華兒!瑤兒!”
柴房內昏暗無光張家父子的喊聲一時不絕於耳,房屋外古家父子的身體愈發顫抖起來。
“爹!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韓彥的聲音突然眾人身後傳來。
韓立先是一愣進而怒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看著古易的家眷嗎!”
韓彥饒了饒頭道:“爹冤有頭債有主,古家父子雖然作惡可他們的家眷卻是無辜!我向他們問清了張家兩位姑娘的所在便放了他們當先趕了過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比我先到。”
“你...糊塗啊!”韓立被兒子氣的無話可說。
常林道:“事到如今咱們得速戰速決,古家的人定會通風報信,朝廷的人馬不久就會趕來。”
眾人齊齊點頭只有韓彥默默低下了腦袋,心想自己怕是又犯了個錯誤。
“瑤兒——”
此時柴房裡突然傳出了張老漢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眾人一驚忙押著古家父子魚貫而入。
昏暗的火光下老人懷中抱著一位披頭散髮宛若幽魂的年輕女子,那女子枯瘦如柴渾身上下佈滿鞭痕,她原本生機已近乎斷絕,聽到這熟悉的呼喊聲竟迴光返照般睜開了雙眼。
“爹...三三娃子?”從她乾裂的嘴唇中斷斷續續飄出了幾個字。
“瑤兒是我是爹啊!你還認得我們嗎?”
“二姐是我三娃子,我和爹來接你回去了!”
張家父子頓時悲喜交加,他們緊緊偎依著女子彷彿她是那寒風中的火苗怕它就此消散。
女子眼中也佈滿了淚水,這是夢嗎如果是夢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來,突然她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古家父子!
“爹!爹!”她渾身顫抖了起來嘴裡反反覆覆唸到。
“孩子爹在這!孩子你怎麼了!”老漢緊緊抱住女兒哭喊道,卻止不住她的顫抖。那女子把手伸向古家父子方向彷彿要抓住什麼一般,最後身子一軟徹底沒了生氣。
“瑤兒!”
“二姐!”
一時間哭喊之聲響徹天地,此等生離死別之景眾人不忍相看皆默默低下了頭。不僅是蘇妍這等涉世未深的少女哭紅了雙眼,哪怕是在江湖上見慣了生死的蘇鴻羽此刻亦是眼角發酸,他怒氣衝衝的一腳踢彎了古家父子的後膝吼道:“禽獸不如的東西,瞧瞧你們乾的好事!”
古家父子雙雙跪倒在地,古易顧不得疼痛欲裂的雙膝指著古陽道:“都是這孽障乾的好事,想我古氏一門何等書香門第竟出了你這麼個喪盡天良的東西。趁著我不在家中對妻女行此等惡行,諸位英雄段不要手下留情,若我早知此事也定不容下這個畜生!”
“老王八你好不要臉,明明是你**於她事情敗露後卻倒打一耙說是被她主動勾引,最後還將她處以家法後關起入柴房。平日裡你佔盡便宜,老子敢怒不敢言,這時候卻想讓老子來當替罪羊,我呸!”見父親轉瞬間將自己賣了個乾淨,古陽立時炸了毛一口唾沫吐在古易臉上。
古易的臉色瞬時漲成豬肝色罵道:“小畜生竟敢這樣汙衊你爹,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轉瞬之間古家父子竟自相毆打起來,他們扭作一團醜態百出眾人盡皆冷眼相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