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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蕭重雲,今日有幸結識諸位!”貂袍青年上前先對幾人抱拳一禮,接著對中年文士道:“邵先生你這一進來人就不見,著實讓我一頓好找,要知真動起手來我可不是那宇文虛的對手。”
邵廣元笑了笑道:“蕭公子嘴上這樣說,卻還是借賭骰戲弄了那毒公子一番,可見您是半點都不懼!”
“那是當然!”蕭重雲一叉腰道:“這傢伙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除了武功和下毒的本事,他有哪點比得過我?算上相貌也是!”
韓彥內心暗自發笑,他之前見蕭重雲與宇文虛對賭,無論氣勢智計皆壓對方一頭,心道此人當真是同輩中的梟雄人物!可現在見他這做派,又覺得像是朱壽一樣的二世祖。
“你跟那白皮蛤蟆過節很深?”朱壽饒有興致道。
“白皮蛤蟆?”蕭重雲會心一笑道:“也不算多大過節,就是讓他們家在撒馬爾罕損失了一半家業,反正他老子是汗國的宰相,刮老百姓的手段又層出不窮,很快就會賺回來。”
幾人心道這還不算大的過節,是非要對方家財敗盡?且那宇文虛居然出生西域汗國宰輔之家!
朱壽奇道:“聽你一說他家在葉爾羌位高權重,你回去不怕報復嗎?”
“他們家在葉爾羌確實勢力不小,但我黑巖城蕭氏也不是吃素的!”蕭重雲淡淡道。
“黑巖城?”朱壽聽著這名字一臉陌生,他雖對西域諸國有些許瞭解,但多來自書本和邸抄,具體到一地一城的勢力就不清楚了。
蕭重雲見狀道:“那只是西域一座小城,朱公子您沒聽過很正常。”
韓彥卻是心下一驚暗道:“黑巖蕭氏!這人也姓蕭,難道他是…”
這時張永開口道:“能請到咱們這位邵解元當護衛,嘿嘿可不是一個小城家主能辦到的。”
“這位前輩說的不錯,能請到邵先生確實是晚輩的榮幸。”蕭重雲答非所問打了個馬虎眼。
張永笑了笑也不戳破,他對邵廣元的底細還算清楚,知道這人武功雖高卻不太可能做對主子不利之事。至於其為何受僱於神秘的蕭重雲,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朱壽此時也沒了閒聊興致,對韓彥、盧綸、李老爺三人道:“那邊盤子還沒收,咱們也去賭幾把!”
盧綸、李老爺似也頗有興趣連連稱好,韓彥卻被蕭重雲叫住道:“這位韓小哥蕭某有事請教,可否借一步說話?”
韓彥似早有準備,他點點頭對朱壽幾人道:“幾位這位蕭兄私下找我有事,在下去去就來。”
朱壽見他神色無異點頭道:“好吧這地方不小,你小子可別迷路了。”
韓彥一拱手跟著蕭重雲去了,二人走向院外路上蕭重雲開口道:“看韓兄弟樣子,似乎已經猜出蕭某來歷。”
韓彥嘆了口氣正要開口,蕭重雲將其止住道:“咱先去見位故人,這樣你對我的身份就不再懷疑。”
二人來到院外,這裡站滿了在外等候的僕從。蕭重雲一揮手從遠處招來一位老者,韓彥見那老人面露驚喜道:“您是…吳老伯!”
老人正是昔日車師城玉川樓的掌櫃吳老,老人在韓彥上天山時曾贈重金,是韓彥入江湖後為數不多對其親善之人。
離開天山前韓彥在車師打聽到吳老已離開了玉川樓,他本擔心老人出了什麼意外,卻不想今日在居水閣再逢。
“韓少爺!”吳老見到韓彥神色激動,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待蕭、韓二人走近老人卻突然雙膝一跪與淚俱下道:“韓少爺是小老兒考慮不周,這些年您在天山上受苦了!”
“使不得!”韓彥趕忙屈身下扶道:“吳老伯您是長輩,怎可行如此大禮,這不是折煞小子了嗎!”
他見吳老跪在地上紋絲不動,轉頭看了眼蕭重雲,貂袍青年嘆息一聲道:“吳老你起來吧。”
吳掌櫃這才緩緩起身。
有了吳老引薦韓彥自是不再懷疑,眼前這位蕭公子,正是父親當年去西域要找的那位朋友。
幾三人一番暢談,韓彥將近兩年來的遭遇告之了蕭重雲、吳老二人,除卻自己被藍道行煉作了蠱人外,只說茗劍大會上他為脫離天山拜了蠱道人為師。
吳老聽罷恨聲道:“天山派這幫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韓掌櫃為助其門下弟子傾盡家財,他死後居然就如此對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韓老哥向來重義,這是我傾佩他的地方,可他有時確實迂直了些,對於整個江湖全貌看得不夠清。”蕭重雲又是一聲輕嘆,接著對韓彥道:“你父與我是忘年之交,當年蒙他不忌彼此間以同輩相稱。至於兄弟你,咱倆年歲相差不大還是以兄弟相稱,愚兄痴長几歲就稱呼你為韓老弟了。”
“蕭大哥客氣了!”韓彥雖好奇蕭重雲如何在齠年與父親成為至交,但想來對方不會說謊,於是趕忙應下了這位兄長。
蕭重雲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兄弟我就直說了,為兄此來大明正是想接老弟你到黑巖城,到時將莎車以東商鋪全交由你來打理,然後韓兄弟再開枝散葉相信重振韓家只是時間問題。”
韓彥聞言默然,類似的話兩年前在玉川樓吳老對自己也說過,當初父親去往西域亦是應蕭家之請合作經商。所以他才會發出讓蕭家商鋪響徹關外的壯語,只可惜…
“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領了,然小弟不才對經商之事一竅不通,只怕擔不起重託!”半晌後韓彥婉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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