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倫珠日格對此心急如焚,從小長在草原深受母親和姨母影響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權力的可貴!一旦讓大哥拉失德繼位,母親、二哥和自己在汗廷內都不再有容身之處,他們只能帶著部族去往最偏僻的草場,還隨時要擔心拉失德手下的迫害!
為此她不惜拉攏和黑巖蕭氏素有嫌隙的左丞相宇文家,更在聽聞了寶藏之事後跟隨宇文虛不遠萬里來到中土,只為拿到另半張圖卷。
“等一下!”幾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口,走在最前面的宇文虛突然停下腳步抬手道。
幾人紛紛止步,烏倫珠日格此時也注意了到前方異樣,手緩緩摸向了腰間彎刀。只見宇文虛一開摺扇朗聲道:“如此良辰幾位等在這等荒僻之所,該不會是來為在下送行的吧?”
“哈哈哈!公子遠道而來何必走得這般匆忙,不如跟兄弟們幾個認識認識?”
一聲放肆的長笑後,巷口巷尾出分別跳出來四、五個黑衣人,將宇文虛一行緊緊圍在巷子中央。這幾人頭戴斗笠臉上還蒙有黑巾,自然分辨不出樣貌,為首之人手提長刀上前一步拱手道:“宇文公子幸會了,您在西域聲名顯赫兄弟幾人早有耳聞,能來趟中原更是不易。若就這麼錯過了,對我們兄弟幾人實在可惜?”
“沒什麼好可惜的。”白衣公子輕搖摺扇道:“我宇文虛對藏頭露尾之輩向來不感興趣!”
黑衣人臉上一沉,手持刀柄將刀刃重重插入地面。“宇文虛!”他身後一人開口道:“你別不識抬舉!老子明人不說暗話,聽說你在胡家得到了一張圖卷,兄弟幾個相當好奇想借來觀摩觀摩,識像的就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
宇文虛冷笑道:“既然這麼好奇,東西在胡府的時候為什麼不自己去拿?”
“少廢話!”那黑衣人怒道:“一句話,這東西你們是交還是不交?”
“不需要一句,兩個字就夠了。”只聽‘啪’的一聲白衣公子收起摺扇道:“做夢!”話音剛落巷子首尾的黑衣紛紛拔出兵刃向中央撲去。
見黑衣人從前後撲來,宇文虛雙足發力騰空而起身子如陀螺般旋轉開來,霎時間銀針如細雨般四散。黑衣人見狀紛紛揮起兵刃格擋,銀針打在刀劍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一時間好不熱鬧。
片刻後雨消雲散宇文虛回落到地面,黑衣人也停下了揮舞兵刃的動作,當中一人拔出一根紮在肩膀上的銀針道:“什麼華而不實的東西,兄弟們他的暗器沒有了咱們上!”
“殺!”
幾人喊殺震天,然而就在他們距離宇文虛等人幾步遠的地方,好似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一樣。同一時刻,幾人紛紛倒地。
“那銀針有毒...”倒在宇文虛最近地方的一個黑衣人抽搐道。
“也不打聽打聽清楚本公子的名號就跑來送死...”宇文虛在黑衣人面前蹲下嘲弄道:“中原武林的人都這般自大嗎?”
“把解藥給我...告訴你我是...”黑衣人抓向白衣公子開口道。
宇文虛眼中閃過厲色,不等黑衣人將話說完手中摺扇一揮,血光飛濺那人捂著脖子嗚咽幾聲後就再無動靜。他站起身對身後的紅衣女郎及兩名手下道:“都給我宰了,不要管他們口中說的東西。”
沒過多久所有黑人都被一刀封喉,再無一人活口。
白衣公子看著擦拭完彎刀的烏倫珠日格道:“咱們得快些離開,天亮前必須出城。這些都還只是些小角色,若等來了妳師父的老冤家上清派,想走可就麻煩了。”
紅衣女郎點了點頭,她收好兵刃正打算跟著宇文虛一起出巷,卻聽“啪啪”幾聲頭頂傳來鼓掌聲道:“好一招‘漫天花雨’久聞西域毒公子的毒術乃當世一絕,不想用暗器的手法竟也這般厲害。”
二人愕然抬頭,見一人站在不遠處的屋簷上,正望著巷中四人。那人亦是周身漆黑,頭戴兜帽只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宇文虛心下大驚,暗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此的?我竟沒有絲毫察覺!”他拱手道:“不知閣下來此,又是為了何事?”
“你這是明知故問!”黑衣人笑了笑伸手指著那些死在巷子裡的人道:“我的來意自然跟這幫傢伙一樣,不過...”黑衣人揹著手道:“看在屍魔、情魔的面上,只要你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們。”
宇文虛聞言一笑拱身一禮道:“原來前輩與家師有舊,既如此...”說話間他突然單臂急揮,手中摺扇如刀刃般旋轉飛出,只聽“咔嚓”一聲黑衣人所在屋簷被削去一角磚瓦簌簌落下。
白衣公子接過飛回來的摺扇,他這下突施冷箭,自信哪怕是屍魔那個便宜師父在,猝不及防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然而此刻宇文虛望著不遠處的黑衣男子,背上流滿了冷汗,他心道:“這人身法好快,剛才偷襲那下,連他是如何躲過的我都沒能看清。”
黑衣人轉過身對著宇文虛似笑非笑道:“你小子殺伐果斷,挺對本座的胃口。若非你不是中原人,我還真想把你收入座下。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
“我跟西域四魔可談不上什麼交情,所以...”他伸出手道:“我的耐心有限,把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