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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藍道行看著望著眼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心下驚疑暗道:“這小子的身法何時變得如此了得,方才他救下藍丫頭的手段乾淨利落,又不像天山派或東廠的武功。哼…難不成這小子還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黑衣青年先是放下懷中的苗家姑娘對其微微頷首,接著對蠱道人拜跪道:“師父,臻姐姐被這些惡人構陷,您怎能坐視不理?他可是您的掌上明珠啊!”
蠱道人聞言面色漲紅惱羞成怒道:“混賬!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給我滾開!”
“藍真人妳這寶貝女兒當真了得,先是宇文公子,再有這小子,怕是到哪都不缺男人替她出頭!”仡濮醞爀陰陽怪氣道。
“咦!這人不是鳴鳳閣唐清幽的跟班嗎,他怎麼會出現在此?”宇文虛認出韓彥,乃是當日跟隨唐清幽前往胡府赴宴的年輕人,心下正疑惑。卻見藍臻獲救後,緊緊依靠著那黑衣青年舉止神態親暱,頓時臉色難看,看向韓彥的目光也變得陰沉。
“師父,您不能放任這幫傢伙胡來,臻姐姐她可是您的親女兒啊!”韓彥極力想將蠱道人拉到自己這邊,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人父母者怎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辱!
“滾開!”藍道行卻似失去了耐心,他怒吼道:“看來我平日裡還是太過寬縱,以至於你們一個個都如此目無尊長!好…今日我就在巫祝大人面前,教訓教訓你們!”
說罷手中拂塵一掃,凌空躍起掃向了韓彥藍臻二人。
“姐姐小心!”韓彥見狀趕忙將藍臻護在身後,以幻圖中“順水推舟”的法門抓向拂塵。哪知黑袍道人這一掃乃是虛招,真正殺招是其藏在拂塵下的掌力。
在五指抓住塵尾的片刻韓彥心知不妙,那長長的尾毛上沒有絲毫內勁,定是蠱道人使的虛招。他心生警兆,果不其然見藍道行左掌穿過下垂尾毛,悄無聲息的打向他的胸口。
韓彥暗罵蠱道人招式陰險的同時,打算施展“魚龍變”避開這一掌,可轉念一想:“不行!我若避開了這掌,身後的臻姐姐該怎麼辦?”
他見蠱道人出掌來勢兇狠,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味。為了不傷及藍臻,情急之下韓彥只得將周身精氣護住心脈,用胸口硬接了黑袍道人這一掌!
在中掌的片刻韓彥只覺腦中驚雷炸響,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同時有絲絲寒氣從藍道行掌中傳來。
“阿彥!”藍臻見韓彥被一掌打中驚得大呼,吐出暗藏的毒針射向蠱道人面門。
黑袍道人見狀撤回掌力,拂塵一掃將毒針擊落,接著施展獨門輕功“流風竊影”退回丹房中央,他破口罵道:“小畜生!敢對你爹動手,還使這等陰狠手段!”
“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有哪點像我父親?”藍臻冷冷道,接著看向倒在懷中的韓彥,見他眉間緊皺,臉上隱有青黑之色,顯得十分痛苦,不由擔心道:“阿彥你怎麼了?”
“嘿嘿!”蠱道人見狀森然一笑道:“他中了我的陰雷掌,不出半個時辰…”
話道半途藍道行的嗓子像是被什麼噎住了一般,雙目瞪圓直愣愣的望著前方。原來黑衣青年已然站起身來,臉上黑氣消散沒有半點不適的跡象!
韓彥調息片刻長吐一口氣後,笑了笑對藍臻道:“臻姐姐不必擔心,那掌力道不大沒傷到我,方才只是有些胸悶。”
藍臻見罷頓時喜笑顏開,而與之相對的黑袍道人則是臉色鐵青心道:“該死!我怎地忘了,這小子也是個蠱人,陰雷掌對他作用不大。”
原來蠱道人這手陰雷掌,秘訣就在於掌中蠱毒,其招式和勁道都算不得如何高明。
想當初在“茗劍大會”上,天山派掌門張天佑在中掌之後,尚且無法化解掌中蠱毒。以韓彥此時的功力,自然無法與天山掌門相比。
然而韓彥此刻已被蠱道人煉作了蠱奴,陰雷掌中的蠱毒對他並沒有效果,掌毒入體後只稍片刻便被其精氣化解。失去毒效的陰雷掌威力十不存一,自然傷不到韓彥。
在場中人要論對“蠱”的瞭解,自然無人比得上仡濮醞爀,他很快看清了當中門道,對黑袍道人嘲弄道:“藍道行,你也算是個用蠱高手,怎麼今個連自己手下的蠱奴都馴服不了?這些年來,我可供應了你不少上品蟲蠱,怕不是暴殄天物都拿來餵雞餵狗了吧?”
蠱道人聽聞此言,臉上更是羞怒,當即從懷中拿出一隻黑色古壎吹奏起來。霎時間韓彥神色扭曲,捂著丹田小腹跌倒在地,渾身抽搐不停哀嚎起來。
這是韓彥蠱毒發作的症狀,隨著曲聲漸響,韓彥的神色也愈發痛苦,最終不停的翻滾、在身上撕扯起來。藍臻見罷哪還不知,是藍道行用樂曲聲激發了韓彥體內的丹田蠱,使其蠱毒發作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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