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那厲寒蕭終於知道了害怕,他躲在桌子底下被姓韓的糾出,就在他要被那人結果之時我趁機跳出攔在其身前道:“韓大俠還請住手,我們寨主的大哥乃是江湖上的‘八臂神龍’,您若在此傷了他將來怕是不會好過。”
“對!”原本被嚇得抱頭鼠竄的厲寒蕭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道:“告訴你...我、我大哥可是怒鯊幫幫主厲寒笙,你若敢動我他定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八臂神龍厲寒笙...”那人沉默一會後收起兵刃道:“好!看在厲幫主的份上我饒你這一次,不過你需得馬上把周兄弟和他夫人交出來!”
“周...什麼周...”厲寒蕭一臉茫然,榮慶趕忙將其一把拉過大聲道:“寨主啊都什麼時候了,快老老實實把抓來的女人交出來吧!”
說罷榮慶扶起厲寒蕭在前,韓立小心跟在二人身後,幾人向後山寨主住處走去。來到厲寒蕭的住處後幾人在屋外止步,厲寒蕭道:“那女人就在屋子裡面。”
韓立狐疑的看了眼房屋四周開口道:“周兄弟、周夫人是我韓立,我來接兩位下山了。”
小屋內寂靜一片無人回應,韓立皺眉望向厲寒蕭,厲寒蕭被他看得驚慌失措對屋內喊道:“臭娘們妳不是一直哭哭啼啼要我放你下山嗎,現在有人來接你了,快出來!”
“嘭”的一聲韓立一腳踹開房門,見到屋內場景後雙目瞪圓怒火中燒喝道:“惡賊!”
韓立破窗而出,看見正待逃跑的厲寒蕭、榮慶二人,他飛身而起手中短刃直刺向厲寒蕭。榮慶見狀一把將厲寒蕭往後推去,接著上前跳起緊緊住韓立腰肢大喊道:“寨主快跑!”
“你放手!”韓立見自己被榮慶拖住驚怒交際,榮慶則不管他如何拳打腳踢就不鬆手口中還不住道:“韓掌櫃你不能殺他,若惹來他的大哥咱們都得死!”
眼看厲寒蕭連滾帶爬就要逃下山去,韓立把心一橫將手中短刃擲出,只聽厲寒蕭一聲慘叫被飛來短刃刺穿了後心,接著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原來小屋內一個女子赤身裸體死在了床上,脖子上印有深深的勒痕,正是韓立此行尋找的周夫人。見此情形韓立再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衝出屋外就要抓來厲寒蕭質問,正好看見準備逃命的兩人!
“完了!全完了!”榮慶聽到身後的慘叫立馬鬆開了韓立,他跑到厲寒蕭倒下的地方探了探鼻息頹坐在地道:“真...真死了!他大哥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定會讓全山寨的人陪葬!”
“人是我殺的八臂神龍若尋來,只管讓他來找我韓立!”韓立走到厲寒蕭屍體旁從後心拔出刀刃冷冷道。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一旁看似捶胸頓足痛哭流涕的榮慶,在低頭的瞬間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冷笑。
“啪啪啪!”書舍內胡奎聽到榮慶提起的往事後連連拍手道:“榮護衛好一手驅虎吞狼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女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其實很簡單當時在聚義廳,我叫去稟告厲寒蕭的人,就是我安插在寨主身邊的親信。”榮慶道:“我派他去叫來厲大寨主的同時還暗中下了道密令…”
“如果老身沒猜錯,你這道密令應該是讓他等寨主走後就勒死床上的女人。因為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活著見到那韓立,否則你貪圖美色殺人奪妻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賈翁接著他的話說道。
“賈翁說的一點不差,果然我這點伎倆一點逃不出您的法眼!”榮慶賠笑道。
“少拍馬屁。”賈翁冷哼道:“後來呢?那厲寒笙當真就信了?”
“他當然會信!”榮慶得意洋洋道:“那姓韓的自詡俠義,生怕厲寒笙到時候會找其他人麻煩,為此不惜留下了親筆書信。上面他自承殺了厲寒蕭,還說了一堆他自以為的真相,什麼厲寒蕭殺人奪妻壞了江湖規矩之類的。”
“最好笑的是,那人臨走前還誇讚我為人忠義,明知不敵還不願意拋棄兄弟,是條有血性的漢子。只可惜誤入歧途,希望我日後改邪歸正不再為惡…”榮慶滿臉嘲弄道:“我表面上對其感激涕零,心底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你武功高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就等著那厲寒笙找上門來死磕吧!”
“那韓立走後又過了幾日,到了厲寒蕭頭七那天,他那大哥厲寒笙果然聞訊趕來,見到弟弟的屍身怒不可遏!”榮慶回想當日情景仍一陣後怕道:“老爺您不知道,那人當著我面一掌將百斤重的石桌劈作兩截,然後單手拽起我詢問是誰殺了他弟弟,您說這還是人嗎?我趕忙將韓立留下的書信奉上,那厲寒笙看罷大喝一聲扛起棺材出了靈堂,然後再也沒回來。”
“這麼說來你提到施展過刺麟武功的男人就是那韓立?”
見榮慶不住的點頭,胡奎對賈翁道:“賈老可曾聽說此人?”
“韓立?”賈翁搖搖頭道:“我從未在江湖上聽說過這號人物,倒是他提到的震南鏢局好像略有耳聞。”
石室內唐清幽瞪圓了雙眼,她暗中查過韓彥的背景,自然知曉他父親的死因及與俠王府、厲寒笙的糾葛,聽到這不由擔憂的望向韓彥。
卻見韓彥只是全神貫注的聽著屋內人的講話,彷彿裡面提到的事與他全然無關。唐清幽略感心安,只怕他受太大的刺激!
然而在她看不見的一側,少年人的五指早已嵌入牆壁鮮血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