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延這話說得其實挺狠,像極了他當場抓住給自己戴綠帽的人一樣,直接給她扣了個黑鍋來背。
如果換成感情關係好的夫妻,或許這句話可以認為是丈夫在吃醋,不高興了才說的。
但是現在再次把“吃醋”這個詞放在賀延頭上,就顯得非常地突兀了。
桑知會覺得,確定賀延是在吃醋,而不是佔有慾不允許他的東西被人碰一下?
畢竟他一再強調“我的”這兩個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沒有。”
桑知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風景,突然勾起了一抹達不到眼底的笑意,哂笑揶揄了起來。
“請問我親愛的賀先生,為什麼又讓我回家呢?難道是因為想我了?”
電話的另一邊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聲音,靜得讓她誤以為賀延掛了電話,拿下手機看了好幾眼,但還是顯示在通話中,怎麼就突然沒聲音了?
突然間,她聽到了打火機蓋子被開啟的聲音,緊接著又是長長的呼氣聲。
她沒有繼續說話,對方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好長一段沉默之後,才聽到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只是這一次慵懶的調子更加明顯,像個玩世不恭的混蛋。
賀延說:“是啊,賀夫人,我想你了。很想看看你那天哭著對我求饒的樣子,那模樣……特別的美麗。”
桑知:“……”
“我覺得下一次應該錄下來,讓你看看自己美麗動人的樣子。”賀延的聲音壓低了幾分,輕笑了一聲:“我的桑小姐、賀夫人、宋雲鳶,今晚回來……讓我再好好看看你?”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得好聽,像醉了酒後般的迷人美景,也像極了有著尖牙要咬人的吸血鬼。
桑知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肉麻的,是被嚇的。
她收起臉上的所有表情,恨不得把手機丟出窗外,直接砸到賀延的腦門上。
有時候她覺得賀延就是個變態。
“抱歉,親愛的賀先生,你的賀夫人很忙,沒辦法回家讓你好好看看。”
桑知說完後,直接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鬆了一口氣。
笑話,回去再讓他消遣自己?
除非她有病!
……
賀延看著電話結束通話的頁面,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把手中的半截香菸掐滅。
“靠,你幹了什麼笑得那麼變態……”
樓梯角突然冒出了個黑色腦袋,小心翼翼地抓著牆的稜角,臉上戴著某明星同款的黑口罩,眼睛裡充滿了警惕。
賀延瞥了一眼,手插在褲兜裡,噙著上揚的嘴角,愜意地說:“好好說話,不然送你去那個有趣的地方玩幾年再回來,覺得怎麼樣?”
牆角躲著的那人立刻雙手舉起,做出了投降的舉動,求生欲十足。
“我我我我覺得不怎麼樣!我再也不說你變態了,帥氣多金又斯文敗類的哥哥……噢,不,你不是斯文敗類……”
只見賀延的眼睛眯了一下。
少年立刻跑來抱住了他的大腿,坐地大聲哭嚎:“不,我錯了!!哥!!你別像那個誰一樣,一言不合就送去非洲!!你不是變態!!我才是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