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整個人的臉都紅了，手中緊緊地抓著臺本，深呼吸了好幾次。
臺下坐在中間的幾個人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坐在正中的那個男人臉上神色卻十分堅定。
桑知的視線一抬，突然跟某一個人對上。
她看見了賀延。
賀延抱著雙臂靠在椅子上，穿著貼合身材的西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早上看不見他……
也就只是一會兒的時間，臺上的姜姒竟然穩住了情緒，按照臺本上把臺詞唸了出來。
女孩像是本色出演一樣，把一個怯生生的人物弄得活靈活現。
坐在正中的那人大概就是導演，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笑了出來：“姑娘，你很聰明，很會靈活運用，先留下吧。”
姜姒驚喜地看著導演，彎腰鞠了個躬：“謝謝李導能給我這個機會！”
……
姜姒下臺，臉上難掩驚喜。
在看到桑知的一瞬間，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桑知在剛上臺，臺下的導演們基本上都有些愣了，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打量。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李導蹙起了眉頭，不知道是出於滿意還是不滿意。
她看見臺下的賀延看著自己，勾著嘴角跟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那人一臉瞭然的笑了起來。
“宋雲鳶。”桑知禮貌地鞠躬。
然而在下一秒，李導卻笑了起來：“宋雲鳶，你爸爸媽媽起名很好聽，不知道你來參加選角的目的是什麼？能跟我們說說嗎？”
桑知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黑洞洞的三個攝像頭，十分從容不迫地淺淺笑了笑：“我不會說是因為夢想而來，也不會說是因為熱愛演戲，或者想要挑戰、證明自己一類的話而來。”
李導身邊的幾個副導演面露驚訝，其中有一個人幾乎立刻就說：“那你為的什麼？”
賀延全程默默看著，眼中充滿了趣味。
坐在他們身後被留下預選的學生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對桑知也充滿了打趣。
“誒，這女生的回答好奇怪。剛剛在前面不是也有一個人，差不多是這麼說的麼？我看李導八成是看不上這種的……”
“話不能那麼說，之前那個哪裡能跟這個比，你沒看見她長相和氣質就壓了那個人麼？”
“對啊，之前那個說出這種話，裝清高裝得很做作，這個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剛剛瞄了一眼所有角色的臺本，裡面有一個好符合這美女的氣質……”
“我看你是見美女眼開，前面那幾個漂亮的妞你也是這麼說的。”
“胡說胡說，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
李導眯著眼睛打量桑知，周圍那些嘀咕聲好像都聽不見似的，沉默等待著桑知的回答。
桑知看了一眼後面空蕩蕩的位置，緩聲說：“只是為了自己。”
這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回答，同時也跟沒回答一樣。
為了夢想，熱愛演戲、想要挑戰、證明自己，這些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李導眼神意味深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後說道：“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他曾經也是這樣說的。”
幾個副導演眼神複雜的看向李導。
“今天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李導突然嚴肅起來：“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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