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哈欠的季念染察覺到異樣,睏意頓時全都消散,抓住床欄往下伸頭,說:“宋宋,你怎麼了?你也有東西不見了是嗎?”
桑知搖了搖頭,看著地上的空盒子眼神心痛,用手捂住了臉。
原以為上了鎖就安全了,看來還是她太過大意了。
真是自作孽。
看著桑知的樣子,季念染還會不清楚,立刻就暴怒了起來:“媽的,狗孃養的賊蹄子!我哥送我的表被我藏起來了也被偷,還有虞美人的電腦,真懷疑這逼貨學過撬鎖!”
“還有這破學校,寢室走廊也不裝個攝像頭,之前去報給學校,那邊雖然擔保能找回來,但我覺得八成找不著!呸,廢物!垃圾得要命!”
桑知面無表情地聽著,心中翻湧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眼眶酸澀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找不回來了。
就跟宋女士跟她道別的那個晚上一樣,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再也見不到了。
珍惜的東西總會在不經意間,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
季念染也是在氣頭上,一點女孩的樣子也沒有,從小偷的十八代祖宗罵到了未出生的曾孫子,一直喋喋不休了十來分鐘,就只恨不得要親自去生扒小偷的皮了。
桑知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空盒子撿起來放在桌上,問:“報警了嗎?”
先去把丟失的東西報上,雖然不一定能找回來,但是這也算是個渺茫的希望吧。
因為心中不甘心,此時還帶著如同塵埃般的希望,儘管它很渺茫。
“之前報過,現在我跟你再去一次!”
季念染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三兩下下了床,隨便找了兩件衣服套上,又抓了幾下頭髮,就跟她一起出寢室去了當地警局。
江虞丟了臺上萬的膝上型電腦,季念染丟的手錶價值近十萬,而她母親當時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是在國外跟一位有名的夫人定製的,價格有點難以估量。
這是一起巨大的財務丟失,警方聽到估值的時候都有點發愣,半天才搖了搖頭,感慨:“你們寢室三個人丟的東西,都差不多能在首都能買一套房了,太有錢了,怪不得小偷會惦記上。”
季念染不高興地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等桑知做好筆錄。
大概十來分鐘之後,才出了警察局。
警方的說法就跟季念染說的一樣,不一定能把東西給找回來,只能盡力而為。
項鍊丟了之後,桑知就一直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一塊東西缺失了似的。
此時時間剛好到了中午,太陽帶著灼熱的溫度落在身上,面板沒一會兒就燙得難受了。
兩人並肩走在樹蔭底下,報完案子之後,季念染才後知後覺地把注意力放在桑知的身上。
“我老早就想說了,大熱天的你穿高領毛衣,雖然不厚吧,但是你不熱嗎?”季念染好奇地問。
桑知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眼睛眯了一下,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了一些畫面,昨夜的感覺似乎還留著,臉上頓時一熱。
“不熱。”
“不熱?”季念染嘖嘖了兩聲,稀奇地摸了摸她的手指,臉上愕然:“大熱天的你手怎麼那麼冰,果然是真的不熱?”
桑知不說話,默默地擦了擦手中的汗,帶著點尷尬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