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謝雲寒時,知意也沒想那麼多,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把自己的大好前程給掐死了。
“唉~”
桑知意嘆了一聲,掐死就掐死吧,雖然她出身科班,但演戲這項技能,在她身上是真的多餘,當花瓶還行,當演技派是真不行。
想起不久前《醉今朝》開拍,她接到了個戲份不多的女四號,僅僅十來場的戲份,硬是被她咔到了近百場,對手的搭檔無語得脾氣都快沒了。導演罵她罵得狗血淋頭。
知意心裡惆悵啊,但她顯然也不是吃這碗飯的人,惆悵歸惆悵,幾分鐘之後也就看開,釋然了。
第二天一早,知意去菜市場買了半隻老母雞回去燉。
經過幾個小時的文火熬製,廚房裡瀰漫著讓人垂延欲滴的香味。
知意嚐了一口,滋味鮮美可口,十分滿意地裝入了保溫飯盒裡,帶去了醫院。
來到母親的病房門前時,看到躺在病床上瘦削得只剩骨頭的女人,心裡湧起一陣酸澀。
桑知意吸了吸鼻子,把那股澀意壓下,啞聲喊了聲:“媽。”
女人被病魔折磨得精神不是很好,雙頰凹陷,臉色憔悴,面板呈現出病態的雪白,打著點滴的手更是看著一折就斷。
但在她聽到女兒的聲音時,那雙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憔悴的面容逐漸染上了層淡淡的血色。
知意的眼睛像是突然被人刺疼了,眼眶一下便溼潤了。
“知意!你來啦!”女人激動得想要坐起來,但被桑知意先一步將人摁下了。
“別動,手上打著針呢。”知意護著她打著點滴的手,不著痕跡地別開頭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