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沒有說話,淡淡地保持著笑容,算是預設了。
誤會就誤會吧,那樣更好。
說不定他以後受不了了,還能提離婚,等到那時候,她就自由了。
這麼想著,她心裡累積的不愉快都一掃而空,甚至還有點兒沾沾自喜。
賀延吸了一口氣煙,噴出來的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眼中是什麼神情,總之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別總強調這種稱呼。”桑知面色平靜地看著他,“除了你知我知,還有誰知道我是賀夫人呢?”
男人眯了一下眼睛,在思索著什麼。
女人化過妝的模樣看著有種清冷的感覺,抬眼睥睨人時有些高不可攀,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昨天那個被他逼在牆邊,因恐懼而哭的賀夫人哪裡還存在?
這種感覺真是久違。
空氣中有種拔劍弩張的感覺,兩人站著靜靜互望,好似誰也不讓誰半分。
可是賀延他看得出來,桑知她在強撐著跟自己對視,眼神時不時忽閃一下,看起來可真是倔強。
他突然就覺得沒有那麼生氣了。
無所謂,只要她敢去跟男人約會,他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哭著回來。
況且……
賀延看著她的眼神一收,突然勾著嘴角笑了笑,那眼神意味不明。
只見他兩指間夾著煙,上前湊到她耳邊,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
“我也不介意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聲音落下,他斜眼瞥了一下桑知,慢條斯理地擦著她的肩膀走過。
桑知蹙眉站在原地,總覺得站立有些困難。
沒有預想中的爭吵,也沒有預想中的深入詢問,只留下一句話就進屋了。
他好像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昨天那失控的神態,好像就只是錯覺而已。
桑知甩了甩頭,深呼吸了幾次,慢慢地離開了賀家大宅,走到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直接返程回校。
樓上的窗邊站著道人影,他看著計程車的影子逐漸變小到消失,突然煩躁地把煙摁在菸灰缸掐滅,直接拿著車鑰匙就下了樓。
莫莫嬸子看著他剛上樓就下來,剛想詢問要不要吃點東西,人已經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
桑知在計程車上打了會兒盹,沒良心的司機師傅趁著她不注意,繞了好幾圈遠路才到H大的校門,等她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差點被宰了一把。
計程車師傅帶著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頭上戴著頂鴨舌帽,語氣大言不慚地說道。
“一共兩百五,可以支付現金、微信、支付寶,二維碼在車後座。”
司機露出來的手指很白皙,沒有難看的皺紋,看起來很年輕。
他反手指了指車座的側邊,視線順著看過去,果然有兩個二維碼印在那。
從賀家大宅到H大不過半個小時,她又不是沒有打過車回學校,總共也不超過一百塊。
以前一百塊對她來說沒什麼,自從窮過之後,就知道一百塊到底是什麼價值了。
這司機也真是膽子夠大的,完全可以去他公司舉報。
桑知無言地看著無良司機,眼神似笑非笑,年輕司機也透過寬大的黑色墨鏡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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