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什麼高見,我也是胡亂猜的。”葉鶯連忙推託。
上官子宸才不吃這套:“本王要你說你要說,少說廢話,直接說要點就行。”
這人好沒耐性啊……話說到這份上,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我只是推測,袁宔是少船王,是個精明的商人,很明顯,開發西運河有利於拓展他在天烜國的船運事業,那麼按理來說他應該支援太子的政策,可是此時此地他出現在玥王的招標會上,此舉所欲何為?也許他是想平衡朝廷內各種勢力,但更多的,有可能是他並不像他表面那樣支援太子的政策,當然了,不一定就是開發西運河的政策,也許是太子別的政策。”
“所以呢?”上官子宸饒有興趣問道。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此話怎講?”
“表面上支援太子,拿出太子最有利於他的政策在民間放話,這對於他這種經常流連於煙花之地的人來說,主導輿論易如反掌,此舉可讓太子鬆懈,可另一方面,他也會藉機會靠近其他皇子,藉此來了解其他皇子的政策和動向,比如說這次招標會,對於他來說花區區幾十萬兩銀子就能接觸到太子的對手,豈不太值了?”
聽完葉鶯的分析,駕車的秦福佩服得五體投地:“哎呀,小鬼,我秦福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你分析得倒也合情合理,”上官子宸眉頭緊鎖道,“但本王總覺得應該還有什麼其他的隱情,畢竟他是青洛國的人,繼承這麼多的財富,沒有必要參與天烜國的內鬥,畢竟誰坐那把椅子都不會虧待他這種商賈的。”
確實,而且葉鶯總有種感覺,又想起剛才袁宔那些舉動和說的話,他並不是完全衝著上官子宸來的,難道,是衝著我來的?不會吧……葉鶯心裡馬上否認道,他們又不認識。
“如果不出意外,中標的人九成是他。商人總是企圖等價交換的,他想得到什麼東西,得以後才知道了。”葉鶯若有所思地說。
“像他這樣狡猾的狐狸,是不會明著支援哪一個的,最多就是暗中支援罷了,聽你這麼一說,本王倒想知道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爺,銅匠鋪到了。”秦福喊道。
下馬車之後,上官子宸一行人去檢視了銅像的鑄造情況,然後葉鶯一聲不吭走進銅匠鋪會客堂,一個看上去像是掌櫃的中年人坐在案臺後,她一屁股坐在掌櫃的對面,沒等掌櫃反應過來,“啪”的一聲,把一疊銀票拍在案臺上,看得掌櫃兩眼直髮光。
“你們這誰說了算?”葉鶯盯著他問。
“在下是這裡的掌櫃,姓伍,請問你是……”
“我是玥王府的執事。”葉鶯把那疊銀票往前推了一下說,“伍掌櫃,這裡是五萬兩的銀票,麻煩你叫你的夥計馬上開工鑄銅像。”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伍掌櫃見錢眼開地說:“好好,馬上。”說完就向把銀票往自個腰包上攬。
“慢著。”葉鶯一隻手重重壓住銀票上,另一隻手從銀票中抽出幾張遞給伍掌櫃說,“之前我們已經付了銀子,現在我先付你三萬兩,十天後我要看到銅像完工情況,如果完工過半,我再付兩萬兩,等最後完工驗收我再付剩下的款,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啊?這……”伍掌櫃面露難色地說,“可是,你們林管家不是說,一次付清所有費用嗎?”
“現在玥王府林管家說了不算。據我所知,近段時間以來青銅價跌得很厲害啊,鑄這個銅像你們賺多了多少,不用我明說吧?”其實她也是蒙的,她哪知道青銅價啊,葉鶯站起來拍直衣裳作出要走的樣子說,“要不這銀子我找別人爭去吧,我們王爺就在門口呢,你去跟他說吧。”
“等會!”伍掌櫃一把扯住葉鶯的衣袖,唯唯諾諾地瞄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表情嚴峻的上官子宸,這到煮熟的鴨子沒理由讓它飛了呀,再說他們鑄這銅像確實多賺了不少的銀子,事到如今他只好點頭應允了,“就按你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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