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宔剛一開口想說,又忍住了:“我不能說,我說出來,你的處境會更危險。鶯兒,你還是跟我走吧。”
每次都是這句話,葉鶯胃口都被吊得沒興趣了,索性直接拒絕:“我不會走。”
袁宔知道不說出來她是不會走的,便語重心長地說:“這跟你的身世有關,但是事關重大,我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沒有證據我不敢亂說,一旦說出來會給你帶來無妄之災。但是如果你有機會去青洛國見家母,你就清楚了。”
見他說得那麼真切誠懇,葉鶯倒是有點相信他的話了:“你此番是回青洛國?那你能不能給個地址我,將來要是有機會到青洛國,我必登門拜訪。”
“不,此番我是跟青洛國太子先前往北漠,我也是剛剛才知曉的。”袁宔沉思了一番,說道,“既然你不願跟我走,我再給些時日你考慮一下,等我從北漠返回煬京城,你還有一次去青洛國的機會。”
葉鶯遲疑了一下說道:“如此,也好。”
袁宔義正言辭地囑咐道:“鶯兒,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你萬不可輕易將自己託付給玥王,不然以後你會後悔莫及。”
後悔莫及?袁宔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不僅是喜歡上上官子宸,而且從名分上說,她已經跟他拜堂成親了,既是兩情相悅又是夫妻為何要後悔呢?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袁宔總是一口咬定她和上官子宸是不可能的呢?
“還有,”袁宔從衣袖裡掏出幾張字據和印章,遞給葉鶯道,“花街兩個商鋪,我已經命人改成了養生會所和美容會所,但是沒空打理,現交與你來打理,銀票和印章都在這裡,你想要多少俸祿,可以隨便往文券上填。”
見葉鶯無動於衷有些出神的模樣,他不悅地問道:“怎麼,不願意啊?”
“願意,有錢我幹嘛不賺啊?”葉鶯回過神來,收過那些東西,莞爾道,“你放心,我不會多拿你的。市場價多少,我就收你多少。”
深夜給暖風閣披上一件黑黑的外紗,而上官子宸的書房內依然燈火微亮,裡面有兩人在密談,坐在案臺後面的是一身水墨色長衫的上官子宸,而在坐在客座上的是身著深藍外袍的夏侯羿。
夏侯羿啜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說道:“如若當時不是二哥趁著父皇不在宮中去找太后,我們母子可能永遠都回不了青洛國,說不定還會死在這裡。為此,我母親常說,讓我以後一定要報答二哥的恩情。這些年來,那些仇恨那些恩情總是困擾著我,只是,前些年青洛國還不夠強大,我羽翼未豐滿不成氣候,也沒把握到天烜國來,一拖就拖了些年。”
“以你我兄弟的交情,總說這些作甚?當時換成是你,你也會來救我。”上官子宸的手指一直在案几上彈跳著,說道,“不過,你這次回煬京來依舊十分兇險,也要萬分小心,你知道師家一直視你為威脅,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
“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夏侯羿把茶杯放回案几上,聽得出力道加重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