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瓏剛剛甦醒過來,虛弱而又不安地問道:“大夫,孩子可有危險?”
郎中把著脈,沉吟半響,問:“姑娘是否有武功底子?”
“是學過一些。”杜玲瓏答時避開了葉鶯她們投來的目光。
“難怪,如果換成別人受這種傷,估計孩子早就沒了。”郎中放下杜玲瓏的手腕,又仔細看了看傷口說,“暫且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頭三個月須靜臥,否則隨時有滑胎的危險,如有條件的話,最好能用一些名貴的藥材。”
“那就麻煩大夫寫下來。”葉鶯連忙回道。
“外傷你們按照這個藥方給她上藥就行了,另外再開一些保胎藥,給她安胎用。切記,臥床休息,不可再受傷。”郎中伏案疾筆寫下藥方,海葵接了藥方和郎中出了房門,下人給杜玲瓏上完藥之後,房中又只剩下了葉鶯和杜玲瓏。
經過躺在床上短暫的休養,杜玲瓏那蒼白如紙的臉上總算恢復了一些血色,對葉鶯說道:“你對我有恩,還得罪了瑾王妃,我無以為報,只能先記在心上。”
“無妨,我跟那尚凝竹早就結下樑子了,多一條罪狀也無所謂。”葉鶯本不想說,但到底忍不住問道,“倒是你,你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還會武功,怎麼也不反抗一下?淨讓她欺負了。”
“你是沒有在宮裡待過不知道,我八歲就進宮當宮女,十三歲開始就在皇后身邊伺候,凝竹郡主從小就刁蠻任性,太后寵溺她,皇后都要讓她幾分呢,她喜歡瑾王,太后就讓瑾王娶了她,宮女們都怕她,誰敢惹她呀。我那點武功底子,你以為能跟太后的權力抗衡?怎麼可能。”杜玲瓏盯著她看了一會,苦笑道,“現在呀,才覺得玥王府好,玥王多禮賢下士啊,對下人雖然嚴厲,但是從不會趕盡殺絕。”
怎麼又誇上上官子宸了,葉鶯揶揄道:“玥王府好,你不留,非要惹那母夜叉?”
“玥王再好,他又不屬於我,是你撿了個寶,你就盡情在我面前炫耀吧。”杜玲瓏也調侃道。
“屬不屬於我還不一定呢……”世事難料,葉鶯黯然嘟囔著,又說道,“你現在需要靜養,乾脆我向王爺提議,讓你搬到玥王府的別苑去住吧,我就不信瑾王妃還敢上那鬧去?”
“不必了,我都離開玥王府了,玥王怎麼可能同意呢?”
葉鶯揣摩道:“他一個大男人,又沒當過父親,自然是理解不了你為什麼會堅持要生這個孩子,但是,他是個孝子,他應該能體會一位母親對孩子的心。我覺得能說服他。”
“玲瓏在此謝過。”杜玲瓏還是保留意見道,“不過,先聽一下瑾王怎麼說吧。”
“瑾王他……對你好嗎?”
“也就那樣吧,湊合著過日子唄。”杜玲瓏細細說道,“我們是老相識了,那會瑾王風流倜儻,能言善道,經常出入後宮,把後宮女子迷倒一大片。我跟他是有過那麼一段,但他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後來他去了封地就斷了聯絡。都三四年過去了,那日我們在玥王府相遇,我以為他不記得我了,沒想到……”說到這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就沒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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