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的石階清涼如冷水,窗內燭火搖曳。坐落在花叢中的靈玉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遠遠眺望,恰似皇宮中的世外桃源。錦衣華服拖曳著劃過石階進入殿內,前殿裡燈火灼灼生輝,只見雲頂檀木為樑柱,珍珠為簾幕,珊瑚為屏風。
“公主殿下。”兩旁的宮女整齊劃一地屈膝行禮問候道。
沐浴更衣之後她回到樓上的寢殿,上樓前一轉身,留仙裙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爾後,樓下的眾宮女就聽見:“沒有吩咐,你們都別上來。”
寢殿的佈置很風雅,沉香木床邊懸著羅帳,帳上繡著海棠花,開啟窗戶,風起綃動,揚起了幔帳,窗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不久,撫琴聲從珠簾後傳出,穿過或虛或實燭火,在窗邊迴盪,如同雨水般清冽空靈,灑落在花花草草上。但是隻過片刻,琴聲戛然而止。
隔著珠簾傳來一個有磁性的聲音:“公主怎麼停了?我正聽得起勁呢。”
海葵站起身來走過去,望著珠簾後的人嫣然一笑道:“羿哥哥不伴奏,我覺得一個人撫琴特沒勁。”
夏侯羿手持笛子撬開珠簾對她露出真容道:“沒辦法,你父皇讓我把當年的懸案破了,才認同我這個駙馬的身份,否則我連見你一面都難。”
這不,新婚燕爾沒幾天桓帝就託人送信到府上告訴他們自己病危,要求最後見上一面,他才陪海葵回來探親的,為此還先斬後奏,隱瞞了青帝私下出行。可是到了桓越國見到桓帝,桓帝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見面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徹查當年的縱火案,只要他能證明背後主謀不是青帝,就承認他這駙馬。
海葵過去牽過他的手,邊把他拉進來邊說道:“還說呢,你這位駙馬爺不也沒遵守承諾,每天晚上都從窗戶進來了嗎?”
“可白天我們不方便見面。”夏侯羿一進來就把她摟緊在懷中,想到這十天都是偷偷摸摸地見面,他不由地埋怨道,“還有咱們是夫妻,這案子一天沒破,我們每天見個面就像偷雞摸狗一樣,我倒還算小心,可這萬一要是被人撞見可對你的聲譽多不好。”
“除了你還會有誰?”海葵與他相擁,逗趣他道,“羿哥哥對自己的輕功沒把握?”
夏侯羿頷首與她對望道:“要不要試一試?昨晚你又說你太困了……”
海葵的臉唰一下紅透了,像熟了的紅蘋果,連忙岔開臉和話題道:“你還沒跟我說案子查得怎樣了?到底有沒有收穫?”
夏侯羿就喜歡她害羞臉紅的模樣,便一下把她抵在一旁的柱子上,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待會兒再跟你詳說……”
兩人正難捨難分之時,門外的宮女來報:“稟報公主,太子殿下來訪!”
海葵先驚慌地掙脫了出來,對著極其不滿的夏侯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深呼了口氣,朝向外面回道:“知道了,這就下去。”
話音剛落,鍾離昊的聲音就從珠簾外傳來:“不用了,皇妹,孤已經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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