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邪物覬覦青城酒店中小觀音的信仰之力,時常侵入酒店,想霸佔小觀音的信仰之力。終於,強大的四戒佛奪走了小觀音的蓮花座,並將觀音封印在牆壁中。”
占卜師唏噓的搖了搖頭:
“最初,四戒佛奪走了小觀音的信仰之力,實力飛漲。但是小觀音的福澤不在,青城酒店的客人越來越少,四戒佛只能將人困在酒店,誘導無知的人提供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在絕望時,人們才會將希望寄託在觸手可及的神明上。
由於得到的信仰之力越來越少,四戒佛產生爭執,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佔據大半力量,在地底層繼續吸收信仰之力。另一部分力量較弱,只能在樓上游蕩,吞噬能量豐厚的邪惡靈魂。兩方互不干涉,又互相怨恨。
過了這麼久,誰又能想起被被封印多年的小觀音呢?”
占卜師眼中無盡淒涼,沒有焦距地看著遠處。
蕭彥心跳有些快,這些事情與自己的猜想十分吻合,占卜師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所以信仰之力都在蓮花座中嗎?他們用什麼方法奪走的蓮花座?”蕭彥問。
“是的。斬緣珠能夠暫時斬斷與身邊任何事物的聯絡,實力差距越懸殊,效果越明顯。當年,小觀音本可以與四戒佛一戰,卻被斬緣珠騙下蓮花座,失去了信仰之力。”
感受到占卜師身上散發出的落寞,蕭彥疑惑地問:“你到底是誰?”
“我已經回答完了。”占卜師重新閉上眼睛,像一尊雕像般沉靜下來。
“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我還有這麼多手!”蕭彥小心地問。
占卜師額前的青筋跳動了一下,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看到琴玉兒手中的刀,問:
“你想問什麼。”
“如果我們想要做一件事,怎麼做成功率最高?”琴玉兒開口問道。
“卯之日出,冀之所起。因果輪迴,緣起時滅。不破不立,三點歸一。”
說完,占卜師再次閉上眼睛,任蕭彥怎麼問,都不再動分毫。
無奈地回到牆邊坐下,望著隱藏在黑暗中的占卜師,蕭彥撓著頭,苦思占卜師的話。
“是什麼意思呢?”
“太陽昇起之時,希望也會升起。註定的輪迴,沒有因就不會有果。卯時是五點至七點,三面神在五點半左右會消失,我們在在5點行動最好。如果輪迴的因是浦雄,我與小深負責拖住他,爭取不讓他做任何事,產生信仰之力。”琴玉兒總結地說道。
“玉兒!”這才是希翼之光啊!蕭彥閃著星星眼,看著琴玉兒。
“這不是常識嗎?”
“……”
不一會,地底層開始營業,又熱鬧起來。於辰深也來到地底層,與蕭彥匯合。
“所以我們就這樣,我先把斬緣珠丟到三面神身上,即使只能影響他一瞬間,我也能把觀音像立刻取出。然後,就等著零出現和三面神鷸蚌相爭。我只要找時機將觀音像丟回蓮花座就行啦!是不是很簡單!”
蕭彥激動地看著兩個人。
“……”
琴玉兒拿出一個小包遞給蕭彥:“我不知道你怎麼將斬緣珠丟到三面神身上,怎麼將觀音像從牆壁中拿出。但是觀音像的出現會吸引三面神。如果觀音像出現在上層,被零得到,一定會威脅到三面神。
所以在三面神離開蓮花座追你的時候,你除了逃往樓上沒有他法。把觀音像裝在袋子中背在身上,別跑著跑著把雕像丟了。”
蕭彥接過袋子,又聽見琴玉兒說:“三面神的力量源自於信仰之力,比零更厲害。雖然離開蓮花座會對力量有所削弱,但是依然很強大。而零多半不會出現幫助你。如果我們在三面神離開的時候能夠削弱他的信仰之力,面對變弱的三面神,零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玉兒,你太厲害了……”蕭彥除了讚揚,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要儘可能地拖延三面神追趕你的時間。根據我的推斷,三面神並沒有直接傷害人的能力。他只能透過某種精神上的方式來傷害你。只要你小心一些就還是安全的。”
“真的嗎!”蕭彥似乎得到了力量,振奮起來。
“零與三面神一打起來,你就要迅速回到地底層,將觀音像歸位。紙條上還有一個詞:破佛,意思應該是打破觀音像的封印。是摔碎她才能打破封印?還是三面神消亡之時就是封印消失之日呢?占卜師的最後一句:不破不立,三點歸一,我想不明白。”琴玉兒說。
“如果在最後,觀音像的封印還是沒有解除,只有打碎一個方法了。”蕭彥點著頭說。
“根據你的描述,觀音像渾身汙垢掩蓋了光澤,是否把汙垢洗去也是破佛的一種?”於辰深突然說道。
“也有這個可能……蓮花座旁邊一圈水池,到時候順便洗一下好了。”蕭彥再次點頭。
“你要小心,三面神雖然精神攻擊比較強,但他畢竟是佛,肉體力量也很大,所以千萬不要被他碰到。對於零也是一樣的。”於辰深說。
“嗯。好!”蕭彥說。
蕭彥三人坐在皮影戲前,今天內容是:一對情侶被困在酒店中,佛說,殺了對方就可以離開這裡。兩人都不願意殺死對方,約定放棄離開。可是女方承受不了酒店帶來的壓力,為了成全男方自殺了。男方痛不欲生,向三面神許願,希望女方可以回到自己身邊。佛被感動,成全了他們。最終,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這個故事和浦雄唐程程的故事很相似啊……皮影戲說的故事都被美化了結局。”琴玉兒說。
“皮影戲一直都在告訴大家,青城酒店中,只有佛能幫助你。只有相信佛,透過佛的試煉才能願望成真。”於辰深的話中透著一絲憤恨。
蕭彥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
三面神在聖光中緩緩出現,引人朝拜。
“玉兒,你要怎麼削弱三面神的信仰之力呢?”
“信仰的崩塌看上去很難,其實只要一瞬間。大學的時候我是學校最佳辯論手,我相信我可以。”
琴玉兒神采奕奕,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