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門被打破,一個無頭的小黑人走上天台,他的頭被他抱在手中,嘿嘿,傻笑。
“蕭彥……”
鄲玉斌的眼珠只剩兩個空空的洞,渾身只有牙齒,閃耀著潔白的顏色。
蕭彥站在天台邊,他笑著說道:“鄲玉斌,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鄲玉斌似乎聽懂了傻笑著往這邊走了兩步。
蕭彥招招手,溫柔地說,“你快點過來。”
鄲玉斌傻笑著小跑起來。
“嘿嘿,蕭彥……”
在他漆黑的時候,指尖即將觸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蕭彥一個側身,將精神力覆蓋住手腕和腳底,用力地將斧頭擊打鄲玉斌的後背。
站在天台邊緣的鄲玉斌來不及剎車,被蕭彥用力一擊後,身體掉下了樓。
食人花似乎聞到新鮮的味道,張開巨口,將鄲玉斌的身體完整地吞入肚中。
“蕭彥……”
一個漆黑的骷髏頭落在地上,嘴裡依舊喃喃自語,他的眼角似乎落下一滴漆黑的眼淚。
“對不起。”蕭彥舉起斧頭,將鄲玉斌的腦袋打下天台。
食人花在五樓附近沉睡,剛剛進食的它暫時陷入了休眠狀態,而一層樓外的牆壁上,依附著一根小小的人影,像壁虎一般小心翼翼地貼牆下滑。
那個爆炸頭女人坐在石堆上,不知在說什麼。
而左崇,不見蹤影。
他不會被打死了吧?
“學姐,你想知道陳迫在哪嗎?”
爆炸頭女人抬起頭,警覺地向身後望去。
走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女孩子,她微微勾起的嘴角沒有任何溫度。
“這麼多年沒見,你想她嗎?”
爆炸頭女人聽聞,恍惚了一下,又聽見那個女孩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找他這麼多年,你不想知道他的生死嗎?”
“不會的!神婆說他還活著!”爆炸頭女生站起身說。
“可你也找不到他不是嗎?”蕭彥靠近她,說道。
“可是婆婆每年都說,他說了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那個爆炸頭女人捶打腦袋,神色痛苦。
“婆婆說了這麼多,你都沒有得到他的訊息。你就那麼相信神婆嗎?”蕭彥站在石堆的邊緣,用精神力挪開腳邊的小石頭。
爆炸頭女人陷入沉思,似有動搖的樣子。
她繼續說:“如果是我喜歡的男人,即便是死我也要親眼看到他的屍體!”
爆炸頭女人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蕭彥。
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石堆似乎動了一下。蕭彥繼續說:“也許我知道他在哪裡,但是我不能確定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賭一把。”
爆炸頭女人猛的衝到他面前,用力的扣住他的肩膀:“真的嗎?他在哪兒?他到底在哪兒?”
肩膀被女人摳的生疼,蕭彥露出笑容:“我帶你去。但是你能把我的朋友從石堆裡挖出來嗎?”
爆炸頭女人滿臉警覺。卻又十分心動:“我憑什麼相信你?”
蕭彥噗嗤一笑:“試試又不吃虧。畢竟神婆沒有讓你見到真正的小陳,而我可以讓你見到真正的陳迫。”
爆炸頭女人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鬆開手:“好。”
蕭彥看著女人髒兮兮的臉蛋,總有種眼熟的感覺。
她歪著頭思索了一番。忍不住問道:“學姐你叫什麼名字?”
爆炸頭女人皺起眉,眼神迷茫:“我叫什麼名字呢?我有點不記得了。我叫王……王什麼呢?”
蕭彥毫不意外幫他說出剩下的話:“你叫:王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