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鼎說罷,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個紅色的錦盒,遞到秦如楠手中。
只見那錦盒上靈氣縈繞,不饒多說,便知非同小可。
秦如楠接過錦盒笑罵道:“天鼎,我早說過人來即可,還帶什麼東西?你可是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麼?”
話雖如此,秦如楠還是將錦盒好好收起,朝著二人還禮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今日請二位前來,除了喜宴,還要勞駕......”
“秦老弟,你說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且先入後堂觀察一番,在做打算。”陳道陵止住了秦如楠的話頭,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曹天鼎這次卻是十分意外的贊同了陳道陵的說法,緊接著說道:“陳老頭說的不錯,這一年來,秦兄你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恐怕我二人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吧?”
秦如楠嘆息了一聲,搖頭苦笑道:“二位先隨我來吧。”
陳、曹二人對視一眼,並未多言,隨著秦如楠朝著秦門深處走去。
後堂內,一名嬌柔秀美,皓齒朱唇的女子,身穿白色廣袖流蘇裙,玉蓮輕擺坐在床邊,懷中抱著一個剛剛滿周的孩童,寵溺之色溢於言表。
不消多言,此人正是秦如楠結髮妻子楊凝,懷中的孩童便是這張燈結綵的主子,秦澤。
楊凝的玉手輕輕地劃過秦澤的面龐,嘴角掛著慈母的微笑,看到秦澤眉間若隱若現的黑色花紋時,笑容卻顯得愈發苦澀。
陳曹二人隨著秦如楠來到後堂。
曹天鼎見到楊凝,不由的施禮道:“見過嫂嫂。”
秦如楠看著楊凝,口中淡淡的說道:“凝兒,你先出去一下。”
楊凝聞言眉頭微皺,但是她知道秦如楠的脾性,在秦澤的事情上,他絕對是一絲不苟。
今日邀請這兩位前來,似乎也是早有打算的。
她走到秦如楠身邊,繡眉微皺道:“無論如何,一定要保澤兒周全。”
秦如楠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楊凝輕輕將門帶上,站在屋外深深地嘆了口氣,便到前堂幫著招呼客人去了。
屋內三人,圍著秦澤的搖籃,只聽到秦如楠說道:“你們看。”
秦如楠右手食指放在秦澤的眉間,一道柔和真元之力頓時進入秦澤的身體,只見秦澤的額頭上,漸漸的浮現出三道黑色的花紋,像是羽翼,又像火焰。
“我秦門族印乃是紫色火焰。這東西,乃是澤兒百日受印那天出現的,原本也該是紫色火焰。”
秦如楠說到此處頓了頓,緊接著道:“當日整座城上方黑雲蔽日,大約只持續了幾息時間,當一切恢復原狀時,這東西就出現了。”
陳道陵聽完眉頭微皺,上前一步將手放在秦澤的頭上,略微感受了一下。
驚恐的臉色逐漸浮現在他的臉上,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人,真的能讓他們驚恐的東西,並沒有多少。
“這東西,恐怕...不屬於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