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秦澤身上流露出的氣場,與當年叱吒風雲的秦如楠如出一轍。
你若傷我一處,我便取你性命。你若傷我身邊一人,我便要你全族陪葬。
秦門一族,皆是如此。
“既如此,便隨我走吧。希望,你能成為像你父親當年一般的人物!”
曹天鼎雖然被秦澤嗆的不輕,但這種性格卻是十分對他口味,他的內心居然燃起了年少時的雄心壯志。
秦澤似乎並不贊成曹天鼎這般言論。
“不,是第一個秦澤才是。”
“好!要的就是你這個話!”
話音剛落,曹天鼎一把抓住秦澤手腕,破空而去。
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慕容芷月眼眶微紅的看著秦澤消失的方向,聲音有些哽咽。
“爺爺,我不相信這才是真的他。”
“這自然不是真正的他。”
慕容芷月聞言,眼中突然升起了些許希望之色。
“那他……”
“他只是在氣我與你曹叔當年沒有對他父親施以援手。但他不知道的是,當年秦如楠渡劫之時,我二人盡皆在場。只是以他父親的性格,根本不願藉助外力。”
“那爺爺為何不將實情告訴他,反而要被他……”
慕容芷月欲言又止,似乎怕傷到這個撫養她成人的長輩。
然而陳道陵又豈能不知後話?
“被他羞辱嗎?”
朱唇緊咬,並未答話。
“這不算羞辱,這是作為人子的本分。若是他聽完沒有那種反應,我倒要看輕他了。”
“以他的性格,不,準確的說,以秦門子弟的性格,並不適合隨我修習。反而曹天鼎那種我一直不看好的殺伐之道,才最適合他們。”
“不說這些了,我先為你療傷。等下我還要去揚州城登門謝罪了。”
......
且說陳道陵替慕容芷月修復受損經絡,調理氣海後,莫約過了三個時辰,便以來到揚州秦門府上。
秦如楠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事情就是如此,想來秦澤日後的成就,恐怕還要在你當年之上。”
陳道陵撫須而笑,似乎並不在意秦澤今日所說之語。
秦如楠有些尷尬。這些年,他也知道秦澤的氣性。只不過今日對陳道陵所言,屬實讓他意外。
“言重了,我代犬子賠不是了。小小年紀居然戾氣如此之重,當年不讓他接觸這些,是對的。”
“口是心非。”陳道陵笑了笑,緊接著又道:“什麼時候秦門子弟不像他這般模樣,那倒是你秦門沒落了。”
“如楠,他是塊璞玉,我很期待他學成歸來的樣子。我想,你應該也是如此吧?”
二人對視一眼,再無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