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軍士恐有伏兵,又被血狼營眾人的氣勢所威懾,不敢深追,只是追了數百步,便自行返回打掃房陵港戰場,不再話下。
卻說狼營二十五人一陣狂奔,脫離了房陵港範圍,秦澤打馬上前來到岑林身邊,不由關心道:“你還好吧?”
岑林搖了搖頭:“皮外傷,不打緊。”
左玲見狀,不由笑道:“他這人平時少言寡語,這種話也很少說的,看來你們還挺投緣。”
林嘯看了看秦澤,朝著身邊的蘇沐白說道:“這小子,跟當年的你比起來,差多少?”
“還蠻多的。”
“那是自然,這小子還得練練。”
林嘯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心中早已認可了這個新人。
蘇沐白笑了笑,說了一句讓林嘯震驚的話。
“我是說,我比起他,還差的挺多的。”
林嘯愣了愣:“這小子雖然表現還可以,但怎麼也不能是你比他差吧?”
蘇沐白搖了搖頭,緊接著道:“你看他剛才的樣子,雖說出手毫無章法,完全只是劍道基礎,完全沒有任何法門可言。跟他一般年紀時,我可做不到他這樣。”
“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卻全然不懼。還能混入房陵港。雖然一路上有岑林護著,但也絕非易事。他骨子裡,有我們身上沒有的東西。”
蘇沐白說到此處,不由的提起酒壺灌了一口,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
“桀驁和張狂嗎?這種東西,我狼營弟兄沒有人缺。”
林嘯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蘇沐白所說的話。
“我們在戰場上殺伐太久了,早已丟失了本心,如果是你,在看到那些老幼屍體時,你會有他這種油然而生的戾氣嗎?”
蘇沐白輕輕地笑了笑,趕上狼營眾人。
林嘯在原地愣了片刻,口中苦笑道:“確實,這種東西誰還留著呢?”
秦澤在馬上略微清理一下身上未乾的血漬,突然間,他眉頭微皺,感覺丹田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透體而出一般,眉間處的黑色羽火再次浮現。
左玲感受到他的異狀,不由出聲詢問道:“怎麼了?受傷了嗎?”
秦澤並未答話,他翻身下馬,盤膝而坐,急速運轉玉清訣。眉間處的黑色羽火浮現,青色的真元在他的氣海中急速盤旋,漸漸的,一枚青色的拳頭大小的球體真元開始在他體內緩緩破開。
“怎麼了?”
蘇沐白林嘯二人從後方趕來,看到秦澤下馬,不由的問道。
“好像是要突破了。”左玲看了看端坐的秦澤,笑著說道。
“哦?”林嘯奇異的嘆了一聲,他看到秦澤眉間處的黑色羽火,不由的出聲說道:“這是......這是家族族印!這小子果然來頭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