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蘇沐白駐馬原地,等待著秦澤出聲。
“首先,我們必須承認,荊州軍內部是有問題的。從此次房陵港一役不難看出,一個小重要樞紐渡口的將領都能向益州軍投誠,這其中的問題,不言而喻。”
秦澤皺著眉頭,這次房陵港一役他多少了解了一些荊州軍的內部問題。
蘇沐白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秦澤的話,示意他可以繼續下去。
“既然當年狼營去執行任務,被人在半路設伏,而且只取狼王首級,顯然是有預謀的。”
秦澤說到這裡,注意了一下蘇沐白神色的變化,似乎怕觸動他內心深處的傷痛。發現蘇沐白毫無波瀾,這才說道:“一支精銳的先鋒,剛好落在敵軍預伏陷阱正中心,又剛好對上敵軍的精銳。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給他們安排這條行進路線的人,背叛了他們。”
蘇沐白笑了笑。
“你分析的沒錯。不過,你有一點沒有想到,那就是狼營從建立開始,行軍路線便不受任何人指派,就好像這次奔襲房陵港一般。”
秦澤聽完,仔細想了想,緊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肯定有人制定行軍路線,當年的行軍路線恐怕不是蘇毅前輩制定的吧?”
蘇沐白沉默,沒有回答,不知道他是不知,還是不願去聯想。
秦澤沒有管他,接著說道:“狼,群居動物,群狼不可無首。狼王死後,誰最有可能接替狼王位置?”
“劍宗曹天鼎,襄陽府城城主羅子陽。”
聽完秦澤的話,蘇沐白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曹天鼎的名字沒有讓秦澤意外,羅子陽倒是秦澤所沒有想到的。
“不是他們二人,應該還有另外一個。覬覦狼王位置頗久,而且隱藏極深的一個人,這個人在狼營應該屬於少言寡語,但卻是參軍一般的人物。”
秦澤搖了搖頭,否定了蘇沐白提供的兩個人名。
兩人駐馬而立,晚風輕輕拂過,兩人的戰馬不由自主的掃了掃自己的身子。
“為什麼你會否定他們二人。”蘇沐白皺著眉頭,似乎秦澤的想法出乎他的意料。
秦澤從懷中取出蒼狼戰旗,展現在他的面前,旋即又收回懷中,口中說道:“因為它,我觀察過,狼營所有人看到它的時候,眼神中是一種信仰與狂熱,他們二人的眼中也有,所以,不會是他們二人。”
蘇沐白點了點頭,不知是誇讚還是嘲諷:“沒想到你這個毛頭小子的見識還算廣闊,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算不錯,沒錯,我所懷疑的物件,的確不在他們二人之中。”
“那麼除了你們狼營內部的問題,就只剩下一個物件。那就是當年的荊州州牧,不過這麼多年沒聽說荊州更替過州牧,應該還是現在的州牧吧?”
秦澤細想了一下,將懷疑的物件放到了荊州牧身上。
“好了,你的分析我很滿意。不過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這些事情還不是你現在能顧及的上的。走吧,回襄陽城述職。”
蘇沐白沒有否認秦澤的猜想,揚塵而去。
秦澤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拍了拍嘯風的身子追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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