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對方已經下了榻,正在穿鞋,只能默默將話咽回喉嚨裡。
對著謝知禮的背面,虞清神情一瞬間恢復如常,哪裡還有方才的羞澀和難以啟齒。
這謝知禮當真實在,給她蓋被子就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頭,何不如將她腦門也一塊蓋上。
此時的謝知禮已然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袍穿上,餘光瞥見地上散落著虞清歡的衣物,猶豫片刻,彎腰撿起收拾好。
看見這一幕,虞清歡愣了小半晌,倒是心細體貼。
亡夫雖然溫柔體貼,可從前完事後總是翻身呼呼大睡,連自個的衣物都不會收拾,更別說是她的了,這人同人果真是不能比的。
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虞清歡就立馬在心裡給謝知文賠罪,人都死了,自己怎麼能拿他同別的男人做比較,著實是不該。
此時,謝知禮剛把虞清歡的衣物放置後,又見床榻旁的角落還散落著一些衣物,順手撿起,卻在看清手中之物時愣住了,薄如蟬翼的貼身之物,僅有兩朵繡花,根本遮掩不了什麼。
看見謝知禮手裡拎著的肚兜,虞清歡雙眼登時睜大:“!”
對上謝知禮的視線,她當即開口解釋,“你別誤會!這些是母親身邊的李婆子準備的,我本是讓桑如丟了的,這丫頭不知怎的竟沒丟……”
她想解釋自己不穿這些,從前也不曾穿過的。
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對著謝知禮,好像沒有解釋這些的必要。
畢竟眼前這人,不僅不是她的丈夫,還是丈夫的弟弟。
話在嘴邊打結,半晌,她羞紅了臉,只蹦出來一句,“你放回去。”
謝知禮神色如常,應了一聲,將手裡的東西又放回地上,“嫂嫂好生歇息,我去喚人進來。”
虞清歡卻不想理他了,默默將剩下的一雙眼睛也埋進被子裡,真是丟臉丟到小叔子面前了。
看見這一幕,謝知禮不由笑了,他倒是不覺得這些東西是虞清歡的,只是嫂嫂的這番反應,讓他覺得有趣。
他穿戴整齊走到屋門口,將門開啟。
附在門上偷聽的桑如陡然失去重力,險些摔在地上,幸而被屋裡的謝知禮扶了一把。
看見穿戴整齊的二爺,桑如瞠目結舌,下意識將心裡想的說了出來,“這麼快?”
謝知禮:“?”
意識到失言的桑如默默閉上嘴巴,本來還擔心二爺會折騰夫人,可就這麼一小會,還能穿戴整齊,著實是自己瞎擔心了。
桑如心中所想,謝知禮不知道,只是對著眼前的小丫鬟吩咐道,“你家夫人月事身子不適,你好生照顧。”
話落,他抬步出屋,徑直往院子另外一邊的偏房走去。
無人看見的角落,謝知禮盯著衣袖下的手,指腹輕捻慢揉,反覆摩挲,彷彿上頭還殘留著適才的餘溫。
清冷的雙眸暗光浮現,他緊抿的唇角勾起只要是大哥的東西,他謝知禮都要,包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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